空消失,竟无人提及刺客之事,丝毫赶客的意思都没有。
“你看什么?”
她一眼扫过去,神情淡淡:“叫师尊。”
“师尊,这揽雪阁好生无聊,我带你出去逛逛吧?”
“凌公子,有件事想请您帮忙一二。”
阿芝眼圈是红肿的,看到邀月时面色有些许不自然,犹豫片刻还是嚅嗫道:“是、是凌掌门来了已经在公子房中一个多时辰了,我怕公子遭不住”
凌无劫到底还存着几分理智没有破门而入,五指成拳呼吸急促,近乎咬牙切齿地锤门低吼——
门内突然安静下来,传来悉悉碎碎的衣料摩擦声,又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凌朗衣冠整齐地站在门后,见到门外三人,尤其是百里邀月时,面上一阵青一阵红,明显有些挂不住。
邀月皮笑肉不笑:“路过。”
凌无劫还待说什么,就被凌朗抓着肩膀半推半拽似的往外走:“家中有事先告辞了,百里掌门的帐记在我头上,聊表地主之谊。”
床外两重帷幔,隻放下内层纱帐,好似在床之周围筑起一道丝墙,遮住床中玉人,徘徊的日光踱进来,柔柔铺在耦合色的锦被上。
一转头就见阿芝坐在床边,哭成
“公子他怎么敢怎么敢这样打你你还受了伤的”
邀月靠近几步,就见那玉一样的少年光裸着下半身,无力地趴伏在床榻。一身白衣残破不堪,红褐色的血渍将中衣染的片片斑驳,手臂上、大腿上、后背上,到处都是一道又一道的鞭痕,昨夜被匕首刺伤的位置正汩汩渗着血。
少女轻叹了一声:“他这伤本就因我而起,我救他也是应当,你不必行此大礼。”
少女的手掌心温热,一股浑厚的法力灌注而入,源源不断从心脉涌进四肢百骸。经络中所受的所有伤痛都在这温柔磅礴的力量中被抚平了。
她的眼神既无怜悯也无贪婪,亦没有任何喜爱或藐视。
可为何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与看一朵飞花、一片落叶,没有任何区别呢?
足足过了半刻钟工夫,法力运转过一个周天,邀月才缓缓放下手,却忽然被那少年拉住了。
“不必。”邀月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