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只是一支笔。
它很耐脏,换笔芯也方便,不论是去上课外班还是去亲戚家写作业,你都会带着它。
因为实用,它陪了你许多年。从漆面会反光,到坑坑洼洼有破损,橡胶套都变得稀烂,但你就是不扔它。
某次从亲戚家回家的晚上,你抱着手提袋爬上爸爸的车,听到“啪嗒”一声,你疑惑地回头,可是天太黑,什么也瞧不见。
心里却怎么也不舒服,好似有东西遗落在那条马路。
你趴上后备箱,试图通过后车窗去找寻那支笔,但窗外漆漆,外边只有一个个刺眼的汽车的眼睛,其余什么也寻不见。
静静坐了好一会,耳边晃过一声又一声的车响声,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变了又变,你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那支笔,它永远地躺在了那个地方。
你在文具店转了好几圈,抓着书包带,茫然地立在琳琅满目的架子前,最后,你往文具袋里新添了一支外装花哨的中性笔。
只是一支笔而已。
大概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你鲜少做梦,仅有非常偶尔的时候,你会梦到那支笔,在黑暗的夜里孤零零躺在刷了漆的油柏路上,它默默无闻地躺着,直到驶过一辆闪着前灯的小汽车,将它无法动弹的笔身碾成两半。
只不过梦到的不是笔,而是棕毛先生与阿帕基。
“下雨……”
沉默且严苛的布妈咪会打着伞接送你,因为你总是不带伞,而他已经懒得说你。
他通常都没话,你也不与他多说。这条路漫长而又沉默,你贴着他的手臂,眼前是他手里握着的伞杆,耳边是鞋子踏中水坑、伞面被雨滴敲响的此起彼伏的击打。
『还好。』
『还行。』
“布加拉提……”
『……没。』是你自己一不小心唤了出来。
布加拉提的手指弹了一下方向盘,你很明显听到发自他喉咙里那种既无奈又有些压抑的懊恼声。
米斯达在对乔鲁诺说悄悄话,布加拉提咳嗽一声,米斯达绷住嘴。
浅浅做了一个白日梦。
你与棕毛先生谈了一场恋爱,棕毛先生把买来的皮卡丘氢气球系到你的无名指上,这样你喜欢的皮卡丘就不会飞走……
阿帕基收拾行李,他打算去远行,你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在他出门的时候,你拽住他,问他要不要再留下吃一顿饭……
你睁开眼,感觉自己是在微笑,目光凝聚在车窗,倒映出的却是已经流经下颌的水珠。
你默默抬起手抹去脸上湿漉漉的水,余下的等它自己干。
你下意识摸了把下面,没有月经的感觉,回复没来。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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