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什么也没想。
一个星期、一个月、几个月……干扰神经的流沙声逐渐退去,失眠的状况好了许多。
你抱紧枕头想赖床,但咸鱼怎么抵得住渔夫的儿子,布妈咪磨刀霍霍向懒鱼,二话不说就要剥你的鳞。
你一把抓住布加拉提扒你裤子的手,布加拉提冷着脸,说既然你不动,他就帮你换衣服。
『你在对一个黑帮说流氓?』布加拉提笑了,『我本来就是流氓。』
『你要是不起来,我就对你做更坏蛋的事。』
布加拉提一脸“我还治不住你?”,你哀怨地给他一眼,背着他换好衣服,又被他催着去洗漱。
“prenditi?cura?di?lei”
你仍不甘心,可怜巴巴地向布妈咪发射鱼目攻击,而布妈咪无视你,绝情地合上了门。
在你闭关之后,你就没再见过他,他也没上门来找过你,可能是他不想来,也可能是布妈咪不让他来。
米斯达问你最近心情怎么样,你说还行。
你说随便吧。
早晨跑步你对米斯达从来没有好脾气,米斯达习惯你的低气压,不会在这个时刻打扰你,你也希望他能一直这样。
米斯达给你水,你接过来慢慢喝,天边的赤日还吊在半空,与火烧的一样。
晨风将你的头发吹得很乱,你不喜欢扎头发,就是懒,平时只用布加拉提给你的发夹别上两鬓的碎发,连跑步也只是这样,除非他们有人给你扎。
『你……』
『你觉得,我……』
他的手又摸上了脖子,垂下头,眼神飘忽,咬着嘴唇,又像是遮掩什么似的笑出声。
说是让你看云,他却背过身,倚靠在生锈的铁栏杆上,眼睛紧盯着脚下堆积石子的破了坑的路面。
你望着这样的米斯达,停断的思绪渐渐连接上。
与只会跟你嘻嘻哈哈的纳兰迦不一样,米斯达的能量更具有攻击性,从一开始你就需要调动全身去适应,才能让自己不那么恐惧。
米斯达好像还在想着什么,手抓着帽子,而后抬起头,他的视线突然对上你。
一场永远也浇不灭的大火,源源不断、熊熊燃烧,明亮的火光延顺广袤无生的野路,烧进你那双始终驻足着的万顷平波的眼中。
『嗯……?你们跑完步了?』
“——唔哇!”
“唔、哇……?”
『啊,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米斯达晃晃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你做出思考状,他刚刚是想对你说什么?
『太好了,你看起来比上一次见到时状态好多了,这样大家就不会再担心你了。』
『……?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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