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老实告诉我,他身体情况到底怎么样,具体都哪里有问题?”
“我——”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时微看着孙飞昂说,“我不会告诉他,只是想心里有数。这样也好......随机应变。”
孙飞昂皱着眉头沉默了须臾:“这次发烧进医院,整体来说,就是过劳造成的。卞总很容易头疼,止疼药都不太起效了,最近都得靠打点滴缓解。另外......”
“另外什么?”
“心脏还有点小问题。当年从临海飞洛杉矶的飞机上,是第一次心绞痛发作,这是我听外公说的,没有亲眼见到。往后这些年,偶尔也会疼一疼,但并不频繁,只要休息好了应该问题不大,时小姐不用太过担心。”
时微迟钝地动了动眼球:“那、最近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
“......”
“是我带齐春蕾来建州那天吗?”
“......是。”
“好,我知道了。”时微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她抬头对孙飞昂说,“你有事就先去忙吧,又耽搁你了。”
时微轻手轻脚走进病房,卞睿安还在睡觉,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但多半是治疗起了点作用,他的神情看上去很安宁,没有太难受。时微坐在床边盯着他看。忽然想起来,俩人上一回在医院碰面,还是因为他的刀伤。
卞弘毅坠楼一事,是他们中间永远绕不开的问题。
时微原以为,她绝不会为当年的决定后悔,眼下发现,还是太天真。客观来说,如果她没有离开,卞睿安不会变化这么大。或许他们会争执、吵闹,甚至打得不可开交,老死不相往来。但绝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像亟待返工、像临近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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