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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约莫半小时,卞睿安醒来,睁开眼睛看到时微坐在面前,他木然的瞳孔闪过了一丝惊愕,随即轻咳了一声,大脑又是一阵抽痛。他深呼吸缓了一缓,撑着病床坐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向乐团提了离职。”时微坐在椅子上说,“听说你生病,正好有空,就过来了。”
“我没事。”卞睿安别开头说,“你回去吧。”
时微往前倾了身子,强行把自己凑到卞睿安的视线范围内:“我凌晨三点开车来的,一夜没睡,你又让我开回去?”
卞睿安皱着眉头:“旁边有沙发,睡够了再走。”
“我不走。”时微起身坐到了床上,“你看我碍眼吗?”
卞睿安不说话。
“那是嫌我太吵?”
卞睿安仍旧是不吭声。
“不说话,就当是否认了。”时微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她拉着卞睿安的手说,“等你好了我再走,否则我不放心。”
卞睿安有气无力地把手抽了回去,语气冷冰冰地:“你只管别人的死活就够了。不用管我。”
“何必要跟我说这种气话。”时微低着头嘟囔了一声,“你嫌我吵我闭嘴就是了,”她回头看了眼沙发,“我睡觉去。”
说完这话,她当真脱了鞋子,窸窸窣窣爬到了沙发上,攥了个抱枕在怀里,仿佛真是累极了、困极了,没过几分钟就呼呼大睡。
卞睿安放空大脑,靠在床头坐了半晌。跟时微共处一室,连病房里的空气都变得不太一样。
他转头看她。单单薄薄的身子蜷缩起来,用抱枕遮住脸,一长一短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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