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闭嘴!”谢夫人突然尖叫着扑上来,金镶玉的护甲直戳章姨娘面门,“定是你这贱人伪造书信!洛昭寒怎会给你写信!”
“够了!”谢将军抬臂格开夫人,力道大得让她跌坐在太师椅上。漆木椅背撞到多宝格,震得架上玉如意“咣当”落地。
谢无岐僵立当场。
前世母亲从未这般失态过,记忆里她总是端着翡翠茶盏,从容地听各房姨娘请安。此刻她发髻散乱的模样,竟与冷宫里那些疯妇重叠!
谢夫人身子晃了晃,指尖死死抠住儿子胳膊才没倒下。她盯着丈夫,嘴唇哆嗦得厉害:“老爷...您这话是要逼死妾身么?”
谢无岐感觉母亲的手冷得像冰,抬头正要争辩,却见庶妹突然踉跄着站起来。
谢无瑜脸上还挂着泪,嘴角却扯出个惨笑:“爹爹疼我多年,女儿实在不愿您为难。”她突然转身朝雕花梁柱撞去,“这条命赔给主母便是!”
“拦住她!”章姨娘尖叫着往前扑,却被麻绳绊得重重摔在青砖地上。金镶玉耳珰“咔”地碎成两截,她顾不得疼,发疯似的要往女儿那边爬。
玄色披风带起阵冷风,谢将军箭步上前,铁臂堪堪箍住女儿腰身。
惯握长枪的手竟在发抖——方才若慢半步,无瑜的额头就要撞上包铜梁柱了。
“胡闹!”谢将军喉结滚动,掌心全是冷汗。怀里的女儿突然“哇”地哭出声,热泪浸透他胸前护心镜的系带。
章姨娘瘫在地上大口喘气,瞥见女儿偷偷冲自己眨眼,心头猛地揪紧。
这小妮子竟学会使苦肉计了!方才那撞柱的架势,连她这个亲娘都险些被骗过去。
“爹…”谢无瑜抽噎着揪住父亲衣襟,“女儿实在怕极了。上月王御史家庶女被诬私通,生生叫人沉了塘。”她突然剧烈发抖,像极了受惊的雀儿。
谢将军眼眶发酸,想起元宵灯会上女儿提着兔子灯的模样。
他解下匕首割断章姨娘身上麻绳,转头看向发妻时,眼底结了层霜:“夫人今日,过了。”
谢夫人踉跄着倒退,后腰撞上八仙桌。
茶盏“叮铃哐啷”摔了一地,她浑然不觉疼,只盯着丈夫蹲身给章姨娘揉手腕的动作——二十年前洞房花烛夜,他也这般替自己揉过绣花针扎破的指尖。
“父亲!”谢无岐横身挡在母亲跟前,“您可知这些年章姨娘克扣各院用度?上月母亲咳血,连买川贝的银子都要从嫁妆里支!”
这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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