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加,好东西,能治风湿。"
赵春桃从腰间掏出布口袋,小心地采了几片嫩叶:"爹的腿到阴雨天就疼。"
越往林子深处走,光线越暗。粗壮的红松遮天蔽日,树干上长满了青苔。曹大林突然抬手示意大家停下,黑箭的耳朵也竖了起来——前方传来"咔嚓咔嚓"的声响。
"野猪。"曹大林用口型说道,轻轻取下背上的五六式半自动。透过灌木缝隙,能看到一头百来斤的母猪带着三只崽子正在拱地。
张翠花紧张地抓住刘二愣子的胳膊,被他轻轻拍了拍手背。野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警惕地张望。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时,黑箭突然打了个喷嚏,猪群受惊,哗啦啦钻进了灌木丛。
"好险..."张翠花长舒一口气,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
日头爬到正午,四人找了处溪流休息。曹大林从帆布包里取出油纸包着的咸肉和粘火勺,刘二愣子变戏法似的摸出几个野鸡蛋,在石头上磕开倒进铁壶里煮汤。
"往年这时候,至少能见着两三苗'灯台子'了。"刘二愣子啃着粘火勺嘟囔,"今天邪门,连个参毛都没见着。"
赵春桃舀了碗蛋花汤递给曹大林:"听说老参把子都往'鬼见愁'那边去了?"
曹大林摇摇头。鬼见愁是片陡峭的石灰岩地貌,确实出好参,但也是熊瞎子的老巢。正想着,黑箭突然对着溪水上游狂吠起来。
"有情况!"曹大林抄起猎枪就往上游跑。穿过一片齐腰深的蕨类植物,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溪水转弯处躺着个血肉模糊的人,看装束是个放山人。更可怕的是,十步开外的石滩上,一头足有四百斤重的棕熊正在撕扯着什么,胸口的白毛沾满了暗红的血迹。
"白胸脯!"刘二愣子压低声音,"是去年那窝的!"
曹大林示意两个姑娘后退,自己则慢慢举起猎枪。就在这时,伤者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棕熊立刻停下动作,人立而起,小眼睛锁定了他们藏身的灌木丛。
"跑!"曹大林大吼一声,扣动了扳机。子弹击中熊的肩膀,溅起一朵血花。受伤的野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四蹄着地冲了过来。
赵春桃没有跑,反而取下短柄镰刀站到曹大林身侧。张翠花吓得腿软,被刘二愣子一把扛起就往树上送。
"砰!"
第二枪打在熊前胸,却没能阻止它的冲锋。二十步、十步...腥臭的热气已经喷到脸上,曹大林甚至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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