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绫罗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胭脂染得唇色猩红,金丝牡丹抹胸襦裙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
“公主”贴身婢女海棠捧着狐裘的手在发抖,“马车备好了。”
她没应声,将一支金镶玉步摇缓缓插入鬓间。步摇垂下的珍珠串随动作轻晃.
“您真要.......”海棠突然跪下,泪珠砸在青砖地上,“奴婢去求驸马爷!”
“起来。”云绫罗的声音轻得像雪落,“别弄脏了新裙子。”
院外传来三声叩门,是林子昂派来的嬷嬷在催促。
云绫罗惨笑了声,开门上了马车。
马车碾过积雪的街道,轱辘声像是碾在头上。这次不是张阁老的别院,而是另一位权贵郑大人的私邸。据说郑大人最近得了幅《寒江独钓图》,邀诸位同好赏鉴。
“公主可记住了?”嬷嬷掀开车帘时压低声音,“郑大人喜欢听《子夜四时歌》。”
她睫毛都没颤一下,踩着人凳下车时,绣鞋陷入新雪。府门前两盏血红灯笼晃得人眼晕,像悬在头顶的两滴血。
厅内暖香熏得人作呕。郑尚书正在解说画作,见她进来,山羊须翘了翘:“哟,林夫人来了。”
满座哄笑。自上次张阁老宴席后,燕京权贵圈都知道了林子昂的夫人是可以共享的珍玩。
“妾身来迟了。”她行了礼,臂间披帛滑落在地。
立刻有侍卫捡起来,恭敬地捧给郑尚书。老头儿将轻纱凑到鼻前深嗅,眯起眼:“香,真香。”
席间顿时响起暧昧的咳嗽声。云绫罗看着他们像一群豺狼围坐在暖炉旁,獠牙上着涎水。
“愣着干什么?”坐在郑尚书下首的年轻男子突然开口,“还不给诸位大人斟酒?“
白玉酒壶沉得压手。她走到郑尚书身边倾酒时,老头儿突然抓住她手腕:“夫人这镯子...是乌兰王室特有的血玉吧?”
“大人好眼力。”她任那只枯手摩挲自己腕间肌肤,“是妾身及笄时父王所赐。”
“听说乌兰女子......“郑尚书的手指顺着她小臂往上爬,“会在守宫砂上纹血玉花?“
酒壶“哐当“砸在案几上。满座哗然中,她的衣领被粗暴扯开,露出肩头那朵殷红的玉兰纹身。雪白肌肤上还留着上次张阁老掐出的淤青,新旧伤痕交错,像被揉碎的玉兰花瓣。
“果然是真的!”郑尚书兴奋得声音发颤,“诸位快看!”
无数双手伸过来,有人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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