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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昂喘着粗气,眼珠乱转:"是...是张夫人主动联系的贱内...说只要五百两,就能保草民中举..."
"继续。"严崇礼冷冷道。
第三鞭落下,林子昂的惨叫几乎掀翻屋顶。他疯狂扭动着,语无伦次地求饶:"大人饶命!草民再也不敢了!都是那云绫罗...她嫌草民无用...逼草民走这条路..."
严崇礼眼中鄙夷更甚。他见过无数犯官,却少有如此懦弱不堪的。才三鞭下去,就已经把罪责全推给妻子,实在令人不齿。
"加十鞭。"他寒声道,"本官最恨没有担当之人。"
林子昂闻言,直接昏死过去。差役一桶冰水泼醒他,接下来的鞭刑成了他此生最漫长的噩梦。每一鞭都像烙铁般灼烧着他的后背,疼痛深入骨髓。到第十五鞭时,他已经喊哑了嗓子,只能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鞭刑结束时,林子昂像块破布般瘫在地上,背上血肉模糊。严崇礼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林子昂,革除你举人功名,永不许参加科举。待案件审结,再行发落。"
林子昂虚弱地蠕动嘴唇:"谢...谢大人...开恩..."
两名差役像拖死狗般将他拖回牢房。穿过长廊时,林子昂隐约听到两名狱卒的对话。
"听说了吗?北安王好像消失了..."
"嘘,小点声,这事可不能乱传..."
林子昂混沌的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但剧痛很快吞噬了他残存的意识。他被扔回阴暗潮湿的牢房,像条垂死的虫般蜷缩在稻草堆里,在疼痛和屈辱中昏睡过去。
周遭凄冷。
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林子昂在剧痛中苏醒。背上鞭伤火辣辣地疼,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啃噬他的皮肉。他艰难地翻了个身,稻草的碎屑粘在伤口上,又引起一阵钻心的刺痛。
"吃饭了。"狱卒粗鲁地踢开牢门,扔下一个发霉的窝头和一碗浑浊的污水。
林子昂挣扎着爬过去,刚闻到那馊味就干呕起来。他瘫软在地,泪水模糊了视线。恍惚间,牢房潮湿的墙壁渐渐扭曲变形,化作了他前世书房的模样。
——烛火摇曳,一室墨香。
一名女子正坐在案边,纤纤素手握着墨锭,在砚台里缓缓画着圈。她垂落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片温柔的阴影,唇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夫君,该歇息了。"她声音轻软,像是怕惊扰了他的思绪,"已是三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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