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地牢阴冷潮湿,林子昂被两名差役架着胳膊拖过长廊时,双腿已经软得站不直。他的锦袍沾满牢房里的稻草和污渍,曾经精心打理的发髻散乱不堪,脸上涕泪横流。
"大人饶命...草民冤枉啊..."他一路哭嚎着,声音在石壁间回荡。
差役充耳不闻,径直将他拖进一间刑房。室内火盆烧得正旺,映照着墙上悬挂的各种刑具。正中央的椅子上,端坐着大理寺少卿严崇礼,面色冷峻如铁。
林子昂被按跪在地上,膝盖撞击石板的疼痛让他又是一阵哀嚎。
"林子昂,"严崇礼冷声道,"你可知罪?"
"草民冤枉!"林子昂向前爬了几步,却被差役一脚踹回原地,"草民根本不知道什么考题泄露的事,都是...都是云绫罗和张夫人密谋的!草民只是被蒙在鼓里啊!"
严崇礼眉头一皱,拿起案上的一份供词:"云氏已招认,是她花五百两银子从张夫人处购得考题,交予你背诵。你如今还想抵赖?"
林子昂浑身发抖,眼珠乱转:"大人明鉴!那贱妇...那贱妇确实给了草民一份题目,但草民以为是模拟试题,根本不知是泄题啊!"
"放肆!"严崇礼猛地拍案,"春闱前三日,你从王氏取回密件,你会不知是何物?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一挥手,两名差役立刻上前,一把扯开林子昂的锦袍,露出他白皙的后背。
"科举舞弊,按律当斩。"严崇礼冷冷道,"念在你尚未正式入仕,从轻发落。鞭刑二十,以儆效尤。"
林子昂闻言,顿时瘫软如泥,裤裆间竟湿了一片。他疯狂磕头,额头撞在石板上咚咚作响:"大人开恩!草民知错了!都是那云绫罗唆使草民做的!她...她一个异邦女子,最是狡诈......"
"行刑!"严崇礼厌恶地别过脸去。
刑房中的刽子手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他取下墙上浸过盐水的皮鞭,在空中甩了个响亮的鞭花。林子昂的尖叫声还没出口,第一鞭已经狠狠抽在他背上。
"啊——!"
皮鞭撕开皮肉的痛楚远超林子昂想象。他像条离水的鱼般弹跳起来,又被差役死死按住。第二鞭接踵而至,在他背上留下一道交叉的血痕。
"饶命啊!草民招!全都招!"林子昂涕泪横流,声音嘶哑,"是草民鬼迷心窍...想走捷径...不关别人的事..."
严崇礼抬手示意暂停:"说清楚,是谁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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