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钟云看上去这么老实,怎么连小姐都敢招惹呢?”
“传令下去,让钟云调转方向,既然他有这么多的力气无处安放,就去北方吧。”
北方。
不是姑苏的软风细雨,而是雁门关外的苦寒之地。那里有凌家最肮脏的生意:往鞑靼贩铁器,往高丽运私盐。十人去,六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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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云本来应该去姑苏看堂口,现在却因为他的一句话改去了遥远且危险的北方。
“另外,告诉他们——”他的话一把刀悬在头顶,“除你以外,任何‘黑刀’不准接近小姐。”
“是。”钟青低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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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青揣着药瓶坐在屋顶上,夜露浸透了衣袍,瓦片的凉意透过布料渗入肌。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瓷药瓶光滑的表面,瓷面冰凉,却莫名让他掌心发烫。
他不敢下去。
他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面目去面对她。
正当钟青踌躇时,屋内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烛台滚落的清脆声响。
钟青心头一紧,几乎是本能地翻身跃下屋顶,破窗而入。
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
烛台倒在地上,火舌正贪婪地舔舐着垂落的纱帐。
而林观潮就跌坐在火源旁,素白的寝衣上沾着烛泪,乌黑的长发散乱铺开,裙摆被火星灼出焦黑的痕迹。可她一动不动,只是静静看着火焰在眼前跳跃。
——她在求死。
这个念头像一盆冰水浇在钟青头上。
坊间传闻突然涌入脑海。他听说过,那些闺秀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被男子责罚已是奇耻大辱,何况是被自己的“舅父”教训?
“火都烧起来了怎么不躲开?!”他冲过去一把拽起她,抬脚狠狠踩灭火苗,又扯下烧焦的纱帐扔到一旁。
林观潮被他拉得踉跄,抬头时眼里还带着一丝茫然。
“我……”她张了张嘴,好像才回过神,声音很轻,“没来得及扑灭。”
钟青喉结滚动,突然泄了气般松开手。他后知后觉地感到膝盖发软。
方才那一刻,他竟真的以为要眼睁睁看着她......
"药。"钟青掏出青瓷瓶,故意不去看她探究的目光,"干爹让我送的。"
他本该就此离去,因为任务已经完成,可是他在窗边停住了脚步,月光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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