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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的不是疼,是此刻的屈辱。
凌冶世根本不是在怜悯她,而是在享受这种掌控——享受她不得不接受他给予的一切,享受她连吃饭都要依赖他“大发慈悲”的狼狈。
凌冶世却误解了她的眼泪。
他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语气罕见地温和:“知道疼,就长记性。”
他又夹了一颗翡翠虾饺放到她勺子里:“再多吃些。”
玉勺偶尔碰触瓷碗,发出清脆的声响。
凌冶世乐此不疲地投喂,看她小口小口咽下他挑选的食物。好像他们之间,什么冲突也没有发生过。
这种满足,让他暂时忘却了晨间疯狂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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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后,侍女端来药膏。
青瓷小盏里盛着半透明的药膏,泛着淡淡的草木苦香。这药本是用来治疗极重的外伤的,用在手心上,倒像是大材小用。
凌冶世亲自挖了块冰凉的药膏,拉过林观潮的手腕涂抹。
林观潮没有做无谓的抵抗。
凌冶世本不是会照顾人的人,偏偏把药膏揉得仔细。
从腕骨到指尖,每一处关节都照顾到,一遍又一遍,仿佛这不是在上药,而是在擦拭什么珍贵的瓷器。
"明日我开始教你读《女诫》。"放开她的手之前,他忽然道,"今日你自去静思。"
林观潮低头看着自己被揉得泛红的手。
药膏已经吸收了,只留下层莹润的光,仿佛从未挨过戒尺。
可有些东西是盖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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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月光被云层割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
凌冶世站在书房的窗前,指尖摩挲着一枚白玉扳指,目光沉沉地望向庭院深处。
“钟青。”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不带一丝情绪。
窗外的竹影应声晃了晃。
黑衣少年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单膝跪地:“干爹。”
凌冶世没有回头,只是将一只青瓷药瓶抛给他:“送去给小姐。”
这是西域来的灵药,能镇疼祛疤,价比黄金。
钟青利落地接住药瓶,掌心立刻传来沉甸甸的凉。
他转身欲走,凌冶世却又叫住他。
钟青的背脊绷紧了。
这时候叫住他,不会有别的事情……他知道,凌冶世即将对钟云做出最后的判决。
果然,凌冶世开口了:“钟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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