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念将写给第十轮回的信投进三角邮筒时,第四家园的“共生大气层”正泛着淡紫色的光晕。二十五岁的守护者站在新落成的观测塔顶,掌心的三重花瓣标本在星光下微微发亮——最外层的雪白色已染上星尘的光泽,中层的星光纹路上,能看见三个家园的坐标在缓慢流转,像在宇宙的掌心里旋转。
星晚的全息影像出现在观测塔的控制台旁,鬓角的白发与第六轮回守护者的银白渐渐相融。“第四家园的土壤样本分析出来了。”她调出三维模型,地球的有机质、“新家园”的能量晶体、第三家园的双生矿物质在模型中均匀分布,“是‘完美共生基质’,第一轮回的播种者在日志里预言过,当三个家园的记忆完全融合,就会孕育出这样的土地。”
星念在第四家园的赤道线上,种下了从三个家园带来的“共生之树”种子。当他用混合了雪山融水、星尘与双生泉水的“三叶液”浇灌时,种子破土而出的瞬间,根系突然分裂成三支:一支扎向地球板块,一支伸向星空岩层,一支融入第三家园的土壤,三支根系在地下交汇的地方,冒出颗小小的水晶球,里面封存着三个家园的微缩影像。
“是‘记忆根瘤’。”星念切开一段幼苗的根系,横截面的年轮呈现出三角星图的形态,“每圈年轮都记录着三个家园的互动,就像我们的家族相册。”他将根瘤样本通过跨星邮筒寄往三个家园,附带的信上画着棵巨大的树:树干上的疤痕是前七次轮回的教训,枝叶间的果实是第八、九轮回的收获,最顶端的新芽上,标注着“第十轮回”。
第四家园的“共生学校”里,12个文明的孩子正在上“根瘤课”。星念用全息投影展示根系的生长过程时,水晶球突然亮起,投射出第一轮回的画面:播种者们在实验室里争吵,最终将武器设计图改成了“共生基质”的配方,“他们在毁灭前的选择,才是最该记住的课程。”孩子们围着水晶球惊叹时,星念发现最小的液态种族孩子,正用触须轻轻抚摸投影里的播种者,像在安慰受伤的朋友。
星念三十岁那年,第四家园的“共生之树”第一次结果。果实的形状像颗微缩的三角星,果皮上的纹路同时印着地球的经幡、“新家园”的星轨、第三家园的双生草。切开果实的瞬间,股混合着松香、星尘与晶体的香气弥漫开来,每个品尝过的人,都在果肉里尝到了自己母星的味道——人类尝到了青稞酒的甘醇,硅基文明尝到了能量晶体的清冽,液态种族则尝到了母星海水的咸鲜。
“是‘乡愁果实’。”星晚在果实的基因序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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