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中的银子少说也有五、六万两,元春如今还只是老太妃身边一个小小女官,根本不得用,这也就罢了,我全当供养侄女的嫁妆了。但你年年发去平安州上下打点的费用,我何时点过头?平安州那个无底洞,这些年少说填进去二十万两,可有一分回报?”
“兄长这话什么意思?”贾政额角青筋暴起,“兄长真当我不知?平安州每年送来的孝敬,可都进了你的私库!”
“那能一样吗?”贾赦猛地转身,同样青筋暴起,“平安州是孝敬我吗?不过是孝敬我身上一等将军的爵位,仗着这爵位好歹在兵部能说上两句话,户部的银子拨下来,有我打点,他们能早收到俸银罢了。你如今也不用再和我说,当初我没参与,如今也算不到我头上来。”
"好好好!"贾政连说三个好字,额上渗出冷汗,“兄长的意思是就一点不管了?”贾政声音发颤,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贾赦从檀木匣中取出一卷银票,随手甩在几上:“我这就一万两,你要用就拿去。也算我仁至义尽”
银票轻飘飘落在地上,贾政盯着那薄如蝉翼的几片纸,只觉心头腾起无名业火:"十万两的亏空,你给一万两?"贾政眼白里都泛起了血丝。
“就一万两,你爱要不要,这事就是闹到老太太那我也有我的道理。”贾赦重新端起酒盏,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这是明明白白的逐客令。
贾政只觉眼前金星乱冒,一把抓过银票摔门而去。穿过回廊时,正遇见邢夫人带着丫鬟过来,见他面色狰狞,吓得退到廊柱后不敢出声。
回到自己院中,贾政径直闯进王夫人的暖阁。金丝楠木屏风后,王夫人正歪在软榻上看账册,见丈夫官帽歪斜、脸色铁青地闯进来,赶紧起身询问:“老爷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贾政瘫坐在罗汉床上,接过彩云递来的参茶猛灌两口,才缓过气来:“公中能动的银子还有多少?”
"约莫..."王夫人眼珠微转,"一二万两总是有的。老爷突然问这个..."她声音渐渐低下去,偷眼打量丈夫神色。
“怎么这么少?”贾政眉头拧成个“川”字,将茶盏重重搁下,“你是怎么当家的?”
王夫人立刻掏出绢子按眼角:“老爷您说的轻巧。”"她抽噎着指向案上账册,“这当了家才知茶米油盐贵。不说前头,就说去岁,府中上到老太太,下到珠哥儿媳妇光月例银子和年终分红就不止万两了,要是加上管事、丫鬟、婆子这一年的开支,都算上也要近三万两。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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