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见——那是他在洛阳被诬陷时,狱卒用铁链抽的。"伯约,你当我不知?"他的声音像江涛拍岸,"你在成都拥立刘谌,不是为了复国,是为了稳住钟会。你那三千死士,不是要杀我,是要逼钟会动手,好趁乱保蜀地百姓。"雾气里浮出绵竹战场的画面:他带着两千人冲破诸葛瞻的防线,铠甲被砍得稀烂,怀里还护着个抱着襁褓的妇人——那是蜀地老妇,求他把孩子带去洛阳,"这娃叫阿福,他说长大要给丞相上香。"
陈墨眯起眼。他能看见,钟会的亡灵核心是块虎符,刻着"镇西"二字,虎符里封着灭蜀时的捷报;姜维的核心是截断剑,剑柄缠着蜀锦,锦缎里塞着诸葛亮的《兵要望江南》手抄本;邓艾的核心是卷竹简,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安民策",每一页都沾着绵竹百姓的血手印。三股怨气像三条河,表面波涛汹涌,底下却都在往同一个方向流——往蜀地百姓的炊烟里流。
"文伟公,您说司马昭要夺您的权,可您可知,"陈墨取出破妄钱,按在钟会的虎符上,"您在洛阳的府第里,藏着蜀地工匠送的木牛流马?您让人把它们改成了灌溉机,能浇二十亩地的水。"钟会的虎符突然裂开条缝,漏出点绿莹莹的光——那是被怨气掩盖的,他对农桑的在意。
"伯约将军,您说钟会要反,可您可知,"陈墨又将钱按在姜维的断剑上,"您在剑阁布的八阵图,他把阵图拓下来,让人刻在洛阳的太学墙上?他说'这是我见过最妙的守国之策'。"断剑上的血锈簌簌掉落,露出里面刻着的"保民"二字——那是诸葛亮临终前,用指甲在他剑鞘上划的。
"阿福他...后来怎样了?"邓艾的雾气突然颤抖起来。陈墨将钱按在他的竹简上,竹简里飘出张泛黄的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谢谢邓将军,阿福会背《出师表》了"。邓艾的眼泪滴在纸上,晕开一片墨痕:"我在洛阳的牢里,总梦见这娃。他穿着粗布衫,举着根树枝当剑,喊我'邓叔叔'..."
三团亡灵同时静止。钟会的赤金雾气里浮出成都百姓的笑脸,姜维的青灰雾气里渗出蜀锦的柔滑,邓艾的幽蓝雾气里飘起绵竹的稻香。陈墨看见,钟会的野心化作了对农桑的执着,姜维的执念沉淀成了对承诺的坚守,邓艾的冤屈升华成了对百姓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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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们争了一辈子,"钟会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争的都是如何让这方土地更好。"
"原来我们恨了一辈子,"姜维的断剑化作麦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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