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虚弱的王朝,却都在用最狠的方式,把天下往自己认为对的路上推。
"仲德公,您守鄄城时,可曾想过,曹操赢了天下,却屠了徐州?"姚广孝的佛光突然化作锁链,缠向程昱的血雾,"您护着汉家的旗号,可汉献帝在许都啃窝窝头时,您在鄄城啃冷馍——这旗号,真的值得用七百条命换?"
程昱的血雾骤然凝结成刀。"姚广孝,你助朱棣夺位时,可曾想过,南京城的百姓在战火里哭嚎?"他的刀光劈开锁链,"您穿着袈裟念经,可建文帝在宫里烧了三次《太祖实录》——那书里写着他爷爷如何爱民,您却帮他烧了!"
陈墨弯腰拾起一枚青铜钱,用指甲在钱面划出细痕。这是"破妄钱",能照见亡灵最隐秘的记忆。他将钱按在胸口,钱面突然浮现出两幅画面:一幅是程昱在鄄城城楼,怀里揣着士兵们临终前塞给他的家书,每封都在说"替我照顾好我家娃";另一幅是姚广孝在庆寿寺后园,跪在一座无名坟前,把《法华经》一页页撕碎埋进土里,嘴里念叨着"娘,您别怪儿子,这天下要是不换,您的孙子连书都读不上"。
"原来您守的不是汉家旗号,是那些想活的人。"陈墨将破妄钱按在程昱的血雾上,"您护着鄄城的火种,不是为了曹操,是为了让天下人知道——哪怕只剩七百人,也能咬断百万大军的喉咙。"
"原来您念的不是《法华经》,是天下人的命。"陈墨又将钱按在姚广孝的佛光上,"您助朱棣夺位,不是为了皇权,是为了让建文那孩子明白,仁慈若成了软刀子,砍的就是百姓的脖子。"
两团亡灵同时震颤。程昱的血雾里渗出几缕温情,那是士兵家书上的墨迹;姚广孝的佛光里浮起几丝暖黄,那是后园坟头的野菊。当他们的核心(虎符与佛珠)被陈墨的"破妄钱"同时触及时,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
虎符里的鄄城土与佛珠里的《法华经》残页在空中交融,竟化作一片金色的麦浪。程昱的刀光化作了农夫的镰刀,姚广孝的玄铁剑化作了村妇的纺锤。他们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像两个老友在田埂上闲聊:
"当年我在鄄城,总盼着能打完仗回家种地。"
"我在庆寿寺,总想着打完仗能让百姓不用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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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明白,打打杀杀都是手段,让天下人能安稳种稻子、喂小鸡、生娃——这才是真本事。"
陈墨望着逐渐消散的亡灵,嘴角终于露出笑意。他能感觉到,程昱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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