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开天下,却忘了剑鞘才是保护剑的东西。沛公当年在鸿门替我挡酒,那不是防我,是护我。"
张良展开竹简,用指尖蘸着自己的血,在"功成身退"四个字旁添了行小字:"可退不是逃,是换个地方接着走。就像黄石公的书,不是要我当神仙,是要我记住'柔弱胜刚强'。"
萧何捡起律管的碎片,用律条的铜片串成枚新的玉坠。稻种从管里滚出来,落在血河里,竟生根发芽,长出株嫩绿的秧苗:"我总想着用律条管住人,却忘了律条该是保护人。就像当年在栎阳,我让百姓按工分粮,他们脸上的笑,比任何律条都好看。"
血河突然翻涌。无数半透明的身影从河底浮起——是被荀彧理想耽误的老农,是被韩信战功累死的士卒,是被张良算计寒心的门客,是被萧何律条压弯的脊梁。他们的魂魄缠绕在四人身上,竟在四人背后凝成幅新的星图:北斗七星旁,多了颗最亮的星,名曰"初心"。
"这是......"
"是众生相。"陈墨张开双臂,星图在他头顶旋转,"你们看,这里有荀公的田契,有韩将军的平安符,有张子房的梧桐叶,有萧相国的稻种。他们不是棋子,是活人!"
四人的身影开始交融。荀彧的持节玉与韩信的剑穗缠在一起,张良的竹简夹着萧何的稻种,他们的影子在血河上交织,化作片温暖的霞光。霞光里飘出四句话:
"王道不在典籍,在田间;"
"武功不在剑刃,在民心;"
"谋略不在算计,在守拙;"
"律法不在条文,在温度。"
远处传来冥府判官的惊叹:"四象锁魂阵......竟然解开了?"
陈墨望着逐渐消散的霞光,摸了摸腰间的青铜令。令上的"生死"二字,此刻正泛着温柔的金光。
血河重新开始流淌,这次的水是甜的。陈墨看见,河底沉着块半透明的玉璧——是贾诩、司马懿、郭嘉、诸葛亮留下的幽冥璧,此刻里面的亡灵正在跳舞,跳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最欢快的舞,舞步里藏着"芒砀斩蛇"的豪情,"隆中对"的智慧,"十面埋伏"的壮阔,"约法三章"的温暖。
"看来,该做的事,永远都不会晚。"陈墨轻声说,转身走向桥尾。
晨雾里,他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对话:
"文若,明日去芒砀山?我想看看你说的那片稻田。"
"子房且慢,我得先给萧兄带坛桂花酿——他从前总说我酒品差,这次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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