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的深衣,手持持节玉,眉峰紧蹙:"我要的是'王道'。汉家旗号下,该是井田制,是轻徭役,是'民为贵'的仁政。可如今......"他的目光扫过韩信的断剑,"将军破了四百年秦制,却换不来半寸安宁;张良画了三分天下,却躲进山林装神仙;萧何定了九章律,却成了百姓嘴里的'酷吏'。"
韩信冷笑一声:"王道?当年在巨鹿,我带着八百骑兵夜袭章邯营,杀得秦军弃甲丢盔。百姓举着火把追着我们跑,喊着'王师来了'。那才是王道!"他的兵符突然发出刺耳鸣响,"可等我打下齐地,要封个假齐王时,沛公的信里只写了'大丈夫当取义,何为假王'——他明明可以称帝,却偏要拿我的功劳当梯子!"
张良的竹简"啪"地合上。他望着血河里自己的倒影,那里浮着博浪沙刺秦时的身影:"我早说过,'今始入秦,即安其乐,此所谓助桀为虐'。可沛公要的是天下,不是清名。"他的指尖划过素书残页,"后来我劝他封韩信为齐王,劝他烧栈道示弱,劝他在鸿沟议和......这些算计,哪是'谋圣'该做的?不过是帮他在权力的旋涡里多活几天。"
萧何突然跪了下去。他的律管碎成粉末,落在血河里溅起浑浊的水花:"我在栎阳管过粮仓,在咸阳收过秦简,在关中征过粮饷。我以为,只要把账算清楚,就能让百姓吃上饭。可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声音哽咽,"那些被我催粮催死的农夫,那些被我关进大牢的抗租者,他们的怨气,比项羽的四十万大军还重。"
陈墨摸出青铜令。令上的"生死"二字泛起暖光,将四人的身影笼罩其中。他这才看清,荀彧的持节玉里缠着根青绳——是他母亲临终前系上的,说"阿彧要做个好人";韩信的兵符里嵌着块玉牌——是他妹妹韩樱送的,刻着"平安"二字;张良的素书里夹着片梧桐叶——是黄石公在桥上给他的,说"读此书可成大事";萧何的律管里塞着粒稻种——是他在芒砀山时,农妇硬塞给他的,说"留着,以后种良田"。
"原来你们都没忘。"陈墨轻声说,"没忘出发时的初心。"
荀彧的手抚过持节玉上的青绳,眼泪滴在玉上,竟让裂痕开始愈合:"我总以为,坚守理想就是对抗全世界。可我忘了,理想不该是块硬石头,该是条河——能载舟,也能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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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拾起地上的断剑,将它们拼成完整的剑形。兵符上的咒文突然变成金纹:"我总想着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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