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没有回答。他挥剑劈碎面前的黄巾力士,玄铁剑上的血光映红了他的脸。袁绍的虎豹骑被他的气势所慑,纷纷后退;朱儁的神策军也停下脚步,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巨人,露出惊惧之色。
"朱将军,袁使君,"项羽转身看向两人,"这乱世需要的是明主,不是权谋。你们若真想平叛,便该去救那些被烧的村庄,去分给百姓粮食,而不是在这里争权!"
朱儁的脸涨得通红。他张了张嘴,却被项羽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袁绍的百辟刀"当啷"落地,他望着项羽,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陈留,自己还是个跟着父亲讨生活的少年,曾见过项羽的祖父项燕——那才是真正的英雄。
"项王说得对。"朱儁突然收起了戟,"我这就去开仓放粮。"他跳下马,对亲兵喊道,"把陛下的赈灾粮全搬出来,分给百姓!"
袁绍也弯腰捡起百辟刀,脸上泛起羞愧的红:"我...我去冀州,减免赋税。"
神张宝望着两人的背影,突然大笑。他的笑声里没有了之前的癫狂,只有释然:"原来...这才是黄天之力的意义。"他解下腰间的天公印碎片,扔进火里,"去告诉董太师,他的棋局,输了。"
项羽的玄铁剑指向天空。暴雨突然停了,乌云散去,露出半轮红日。阳光洒在焦土上,照见了被救的百姓们举着火把涌出村庄,照见了朱儁和袁绍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照见了项羽眼中的光——那是属于英雄的光,不被权谋玷污,只为守护人间。
"走。"项羽对神张宝说,"我们去看看那些被救的孩子。"
神张宝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向村庄,身后是逐渐散去的黄巾军,是重新升起的"汉"字大旗,是百姓们的欢呼声。原野上的血被雨水冲净,露出下面新生的草芽——那是被压抑了太久的希望,终于在这场血与火的洗礼中,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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