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齐鲁燕卫的大夫都在,何不就在此河阳之地歃血为盟?”
穆公抚掌笑道:“我儿说得是!”他对公子絷道,“取牛耳来。”
会盟的礼台是临时搭建的,用的是秦军的粮草车拼接而成,上铺象征诸侯地位的五色绸缎。当巫祝割开牛耳,将鲜血滴入玉瓒时,晋文公忽然提议:“秦晋若要永好,当共进退。若有诸侯侵秦,晋必出兵;若有诸侯犯晋,秦亦当相助。”
穆公目光闪烁,他知道重耳这话的深意——晋国新定,需要秦国的支持来稳定局面,而秦国则需要借晋国之力牵制中原诸侯。他端起盛血的玉瓒:“寡人再加一条,秦晋之民可互市,关税减半;秦之耕牛、晋之织锦,皆可自由流通。”
重耳毫不犹豫地应允:“如此甚好!去年关中大旱,晋地却丰收,若互市畅通,便可互补有无。”
盟书用金粉写在玉版上,一式两份,分别由秦晋两国收藏。当两位国君并肩站在礼台上,接受诸侯使臣的恭贺时,百里奚望着黄河对岸的夕阳,忽然对蹇叔道:“你看那河水,今日向西流,明日向东淌,却终究是奔着大海去的。”
蹇叔捋着胡须:“水无常形,国无定势。今日的盟约,或许明日就会变,但只要秦晋都有需要对方之处,这‘好’字便还能维持。”
会盟结束后,穆公特意留下重耳,屏退左右后取出一卷帛书:“这是寡人派密探在楚国所得,楚王已暗中联络郑、许等国,欲在明年春会盟,怕是要与晋争霸主之位。”
重耳展开帛书,上面的楚文字迹潦草,却透着咄咄逼人的气势。他想起流亡楚国时,楚成王曾问他“何以报我”,他答“若晋楚交战,晋当退避三舍”。如今看来,那一日怕是不远了。
“寡人愿助晋抗楚,”穆公的声音压低,“西戎的战马可助晋军组建骑兵,我大秦的投石机,射程比楚军的弩箭还远。”
重耳握紧帛书,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若真有那一日,还望穆公不要袖手。”
“自然,”穆公望着远处秦军的营帐,那里传来士兵操练的呼喝声,“你若称霸中原,我大秦的丝绸便能卖到东海之滨;你若败了,楚国的战车怕是要开到河西了。”
离别的时候,文嬴亲自为父亲送行。她将一件狐裘披在穆公肩上,那狐裘用白狐腋下之皮制成,轻软如云雾:“父亲冬狩时穿,女儿在晋,定会照看好秦晋的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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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公抚摸着狐裘,忽然想起她幼时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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