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简刚把这封奏折让众位官员商议。
宁王便上奏折,请铸护卫并经历镇抚司千百户所印章,共五十有八枚。
那些反对皇帝恢复宁王护卫和屯田的官员顿时群疑满腹,舆论汹汹。
事到如今,宁王的司马昭之心已是路人皆知。
京城里敢公然接受宁王府贿赂的官员也越来越少了。
不少官员甚至开始撇清关系。
“五十八颗印信?!宁王想干什么?!”
兵部一位给事中在自己的值房里失声惊呼,脸色煞白。
“护卫、经历、镇抚司、千百户所,这是要重建一个独立于朝廷之外的宁藩小朝廷吗?!这哪里是藩王,这分明是……”
“嘘!噤声!”
同僚慌忙捂住他的嘴,眼神惊恐地扫视门窗,“慎言!慎言啊!宁王圣眷正隆,你这话传出去……”
“圣眷?”
另一位老成些的郎中冷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看透一切的悲凉。
“只怕是催命的符咒!这司马昭之心,连街边卖炊饼的愚夫都看得出来了!咱们这位宁王爷,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恐慌迅速转化为实质性的疏远。
那些曾经门庭若市、车马喧嚣的宁王府在京联络点,仿佛一夜之间染上了瘟疫。
往日里络绎不绝、带着各种“孝敬”登门的官员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宁王府派往各部院打探消息、疏通关节的管事、长随,以往总是被笑脸相迎、请入偏厅奉茶,如今却连大门都难以踏进,往往在门房就被冷冰冰地挡了驾:
“大人正在议事,不见客!”
“尚书今日身体抱恙,概不见客!”
“请回吧!有什么事,等宁王爷的奏疏到了部里再说!”
偶有几个实在推脱不开、被请进去的,面对的也是主官一脸公事公办的漠然和左右僚属警惕审视的目光,寒暄不过三句,便会被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礼送”出门。
往日里收受宁王府金银珠宝、古玩字画时的那份热络与默契,荡然无存。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急于撇清关系的、近乎恐慌的气息。
宁王府在京城的触角,在短短数日间,被无形的寒冰冻结、斩断。
宁王的名字,迅速被钉在了“图谋不轨”的耻辱柱上。
就在这京城官场因宁王印信风波而暗流汹涌、人人自危之际,北疆八百里加急的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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