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和张太后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坐在地上,一股腥臊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浸湿了她们华贵的裙裾。
她们看着苏晚晚平静无波的脸,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主宰生死的漠然。
苏晚晚对那尖叫充耳不闻,微微颔首。
一个宫人上前,捏住宜兴大长公主的下颚,另一个宫人利落地拔开玉瓶塞子,将里面澄澈如水的液体尽数灌入她口中。
尖叫戛然而止。
宜兴大长公主双目圆瞪,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随即软倒下去,嘴角溢出一缕黑血,再无生息。
浓重的杏仁苦味在佛堂弥漫开来。
苏晚晚掏出一方素帕,轻轻掩了掩鼻,目光转向抖成一团、裤裆湿透的王氏和张太后,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鲁王伏诛之日,便是二位娘娘安心颐养天年之时。这大梁的江山,自有陛下担着。二位,好自为之。”
说罢,她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和失禁的太后,转身,裙裾拂过光洁的地面,翩然离去。
“苏晚晚,你忤逆不孝,不怕天下人唾弃你吗?”张太后咬牙切齿道。
苏晚晚回眸嫣然一笑,“我都已经被废了皇后之位,怕什么?怕皇上杀了我吗?”
“太后如果想杀我,现在就去请皇上下旨吧。”
张太后无能狂怒,砸了几下地面,失声痛哭起来。
王氏目光呆滞地看着苏晚晚背影消失。
爱与不爱,真的很不一样。
她是宪宗继后,几十年无爱无宠,小心翼翼守着皇后的尊位,在精明强干的宪宗皇帝和婆母周氏的威压之下,不敢逾矩半分。
而苏晚晚呢,即便被皇帝陆行简亲自废除了皇后之位,可依旧是皇帝心尖尖上最宠爱的女人,独此一家,别无第二个女人。
所以,这皇后之位,废与不废,对苏晚晚而言,区别不大。
她怎么就那么好命呢?
晓园的荷塘畔,又是另一番光景。
风波诡谲的朝堂,血雨腥风的后宫,似乎都被隔绝在了这方小小的天地之外。
初夏的阳光暖融融的,透过繁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点。
陆行简难得偷闲,卸下了帝王的威仪,只着一件家常的素色直裰,坐在水榭边的石凳上。
他怀中揽着衍哥儿,正握着一把小巧的桦木弓,耐心地调整着儿子略显笨拙的握姿。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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