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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多玩几天吗?”常山以为他还没玩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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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凌乱的刘海发梢下隐约看见撅起来的嘴:“不想去米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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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去米兰?”常山奇怪,“那就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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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摇头,闷着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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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佩罗、普罗塞克和苏打水调制出的阿佩罗橙光,百分之十的酒精含量,他续了好几杯,似乎已经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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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着装饰用的香薰蜡烛,烛火在浅口杯里随着过往的人群摇曳。他突然放下手里的酒杯,抬起脸来,直勾勾盯着常山的眼睛,倾身一点一点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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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而亮的眼睛里跳跃着烛光,倒映着常山缩小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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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由此总忍不住往深处看,好寻找一些自己曾经造访过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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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夜色太深,酒吧里的光线太暗,他醉醺醺的眼睛太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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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二人的鼻尖相差五公分,他的视线从眼睛降落在双唇时,常山真的以为自己会被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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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目光紧接着下坠,落到常山面前的甜品盘子里。可爱的桃心陶瓷盘里摆着一种名叫“pesche”的甜点,两片饼干包裹甜奶油,浸入胭脂酒染色,最后在表面撒上一层糖。成品的扮相看起来很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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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桃……”丁川崎拿起来仔细看了看,丢进嘴里痛快咬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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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张嘴并不大,又缺乏自知之明,迎接食物不自量力,嘴边总会留下残渣。pesche粉红色的饼干屑粘在他嘴边,跟随腮帮子的鼓动轻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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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着嚼着,他忽然顿住,想起什么似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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