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将军忽然俯身,鼻尖几乎贴上他颈侧:“这股甜香...是吃了暖情丹药?”遂把人掳回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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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李府接到血书:“欲换李成,以澜霖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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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义仁摔了茶盏大骂:“一个玩意儿也配...”话音未落。窗外“咚”地砸进个布包,竟是李成的血书!展开一看,上面歪歪斜斜写着:“欲换李成,以澜霖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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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三日,李义仁到底还是用澜霖换回了奄奄一息的弟弟。从此,澜霖便跟了萧云。这一跟,就是三十余载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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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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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将澜霖留在军中,不拘他身份,只作贴身侍从。起初军中将士多有闲言,道这少年不过将军一时兴起收的玩物,谁知澜霖虽出身微贱,却极是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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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练剑时,他必捧着汗巾立于一旁。那剑穗随风飞舞,常不经意缠上二人手腕。萧云便顺势握住他腕子,一招一式地教他防身之术。澜霖学得认真,一招回风拂柳练了三日,手腕酸得连茶盏都端不稳。萧云见状,竟亲自执了他的手,蘸了药酒缓缓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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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批阅军报,澜霖便在一旁研墨。将军的字铁画银钩,澜霖偷偷临摹,却总不得其法。某日萧云从他身后俯身,掌心覆在他手背上,引着他写下:铁马秋风,不如君伴。澜霖耳根一热,墨汁滴在纸上,晕开一片。萧云低笑:“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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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寒苦,帐内只一盆炭火。澜霖怕萧云旧伤畏冷,总抱着汤婆子先替他暖了被褥。萧云有时深夜议军事归来,见他蜷在榻边睡着了,便解了大氅盖在他身上。有一回澜霖惊醒,慌忙要起身,却被萧云按回榻上:“睡吧,本将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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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天长,军中将士皆知,将军待这少年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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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行军途中遇雨,众人避于山寺。萧云旧伤发作,高热不退。澜霖衣不解带侍奉汤药,夜里萧云昏沉中攥住他手腕,嘶声道:“别走...”澜霖只得和衣卧在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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