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书房内,君臣相谈甚欢,革新方略初定。
暖阁外,阳光正好,洒在东宫巍峨的殿宇楼阁上,琉璃瓦反射着耀眼的金光,屋脊上蹲踞着的一排排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的琉璃瑞兽(仙人骑凤、龙、凤、狮子、天马、海马、狻猊、押鱼、獬豸、斗牛、行什),在湛蓝的天幕下显得格外庄严神秘。
张铁柱作为李明的随从,自然没资格踏入那象征着帝国储君威仪的书房重地。
他被安排在离书房有一段距离、靠近东宫侧门的一处回廊下等候。
回廊雕梁画栋,柱子粗得几个人都抱不过来,脚下的金砖光滑得能照出人影。
张铁柱起初还规规矩矩地站着,腰杆挺得笔直,眼观鼻,鼻观心,努力模仿着旁边那些东宫侍卫目不斜视、泥塑木雕般的站姿。
可站了约莫半个时辰,少爷还没出来,张铁柱那点可怜的定力就消耗殆尽了。
他偷偷转动着眼珠,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只有在梦里才见过的神仙地方。
目光很快就被那些高高蹲在屋顶上的琉璃瑞兽吸引住了。
“乖乖……这些个猫啊狗啊鸟啊的,做得可真俊!”张铁柱心里嘀咕,仰着脖子,看得津津有味。
他努力辨认着那些只在庙里或年画上见过的神兽,“嗯,那个是龙!带角的!那个……像狮子?咋还长翅膀?那个……是鱼?鱼咋跑到屋顶上去了?还踩着个圆球?哎哟!那个长鼻子的……是大象?不对不对,大象没这么小……”
他越看越迷糊,越看越好奇,忍不住开始数:“一、二、三……仙人、龙、凤、狮子……天马、海马……哎?那个像羊又像麒麟的是啥?”他掰着手指头,数到一半,一阵微风吹过,屋脊上一只琉璃海马的尾巴似乎轻轻晃了一下。
“嘿!活了!”张铁柱一惊,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想看得更清楚些。
这一走,就偏离了侍卫指定的等候区域。
他仰着头,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些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的瑞兽,脚步不自觉地沿着回廊移动,嘴里还念念有词:
“……狻猊(suān ní)、押鱼(yā yú)、獬豸(xiè zhì)、斗牛……哎哟喂!那个长翅膀的猫咋跳到鱼背上去了?还龇牙咧嘴的?”他指的是行什(háng shí),一种带翅膀的猴面神兽,正作势欲扑前面的押鱼。
这奇特的组合让他看得入了迷,浑然不觉自己已经穿过了两道月亮门,绕过了几处假山,来到了一处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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