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集市的影子拉得老长,竹筐摩擦石板路的声响渐渐稀疏。白羊扛着空了大半的香葱筐,胳膊肘还在不停撞巨蟹:“咱今天少说赚了三百文,比狮子那辣椒摊强十倍!” 话音刚落,就见狮子拎着半筐红辣椒从街角拐出来,金红相间的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活像团移动的火焰。
“赚得盆满钵满?” 狮子突然把筐往地上一墩,辣椒在筐里蹦跳着发出脆响,“香葱能当饭吃?有种明天比卖南瓜,看谁能把村口王大户的定金抢过来!” 他这话戳中了白羊的痛处 —— 上次争夺种南瓜的肥田,白羊输得连锄头都差点撅了,此刻顿时红了眼,攥着空筐就要冲上去理论,被巨蟹死死拽住后腰的布带。
“急什么,” 巨蟹往狮子筐里瞥了眼,慢悠悠道,“辣椒剩得够做三坛子辣酱,明儿天热准得烂一半。” 这话让狮子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正想反驳,却见天蝎和金牛从西边走过来,两人并肩踩着夕阳的金边,影子在地上拧成股绳。
天蝎的竹篓晃悠着,里面除了没卖完的土豆,还多了只扑腾翅膀的芦花鸡。“刚用五斤土豆换的,” 他侧耳听着白羊和狮子的争吵,嘴角勾起抹浅笑,“某位卖葱的,钱袋里铜钱叮当作响,怕不是赚了两百八十文?” 白羊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慌忙捂住腰间的钱袋:“你咋知道?”
“听声呗,” 天蝎晃了晃蒙眼布的绳结,“你走路时钱袋撞着胯骨,三百文是沉底的闷响,两百八是飘着的脆响 —— 上次你输了欠我的五十文,该还了吧?” 白羊这才想起半月前猜灯谜输了钱的事,梗着脖子转移话题:“金牛卖盐焗土豆赚了多少?我看他筐底的油纸包鼓囊囊的。”
金牛把竹筐往肩上颠了颠,闷声道:“比你多。” 他和天蝎的梁子结在去年秋收,两人比割稻子,天蝎用听声辨位的法子赢了他半亩地的收成,此刻提起银钱,他故意把脚步踩得震天响,让铜钱在钱袋里撞出更沉的声响。
“装什么装,” 射手突然从狮子身后钻出来,手里还攥着半串没卖完的红辣椒,“刚才在酒楼后巷听账房先生说,城西盐工坊的人把土豆抢光了,天蝎还顺手摸了掌柜的两串铜钱 ——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竹篓里的铜铃响得比平时欢。” 天蝎挑眉笑了笑,反手从腰间摸出个铜板,用指甲盖弹得嗡嗡响:“那是掌柜谢我的,说土豆方子值这个价。”
说话间,双子和双鱼姐妹也挎着空了的瓜子筛子过来。双子的折扇早被瓜子油浸得发亮,正唾沫横飞地讲着杂货铺掌柜的秘闻:“听说他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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