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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缓缓起身。他走到帐中,目光再次扫过那些记载着血与火的密报图影,最终停留在那张染血的“礼单”上。
“国让忧患,乃老成谋国之言,句句肺腑。”刘辩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悍之勇烈,墨衡之智虑,陈默之洞见,皆为我股肱之见。”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然!诸君请看!”
他手指狠狠戳在桑乾河谷的图影上:“此非异域,乃我汉家边土!此非仇寇,乃受刘幽州庇护之民!两千余口,妇孺老幼,何辜?!”
手指移向易京密报:“卢珉直言,阖家男丁,血溅市曹!士林寒心,道路以目,此乃何等末世?!”
手指再点渔阳惨事:“七成赋税,车裂请命老者!民如草芥,此等暴政,天理不容!”
他的声音因激愤而微微颤抖,眼中却燃烧着冰冷的火焰:“吾等格物,所求为何?仅为奇技淫巧,富贵荣华乎?非也!乃为强兵以御外侮,富民以安社稷,重铸这朗朗乾坤!若坐视此等滔天血孽而无动于衷,若因畏首畏尾而错失拯民水火之机,吾等纵有通天之技,与那助纣为虐、麻木不仁之徒,又有何异?!”
帐内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田豫脸色变幻,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深深低下了头。张悍、墨衡等人则挺直了腰背,眼中充满了决然。
刘辩深吸一口气,平复激荡的心绪,声音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沉稳:
“风险,我知。然,**风险可控!**”
“身份之危?我非莽夫。刘兴此名,便是我之甲胄。谨言慎行,以‘匠才’、‘能吏’之身立足,步步为营。核心机密,除在场诸君与绝对心腹,绝不轻泄!”
“寄人篱下?此非寄人篱下,乃借势而起!刘虞仁厚,求贤若渴,此为我等立足之基。其麾下倾轧?吾等有‘破浪’之锋,有格物之利,有靖安之网!分化、拉拢、制衡,权谋之道,岂惧宵小?待吾等站稳脚跟,以实绩说话,以实力定尊卑!冀州据点非断腕,乃金蝉脱壳!太行据点,乃吾等预留之退路与暗棋!”
“公孙獠牙?”刘辩看向张悍,眼中锋芒毕露,“此獠,正是吾等北上第一块磨刀石!‘破浪营’初啼,当以此獠之血淬锋!刘虞之盾,吾等之矛,合则利断金!诛公孙,非但为刘虞,更为幽州百万苍生,更为吾等在这乱世,杀出一条血路,铸就赫赫威名!”
他环视众人,目光如炬,一字一句,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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