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抉择时刻,北上幽燕

山火海，公孙瓒的白马老巢，也敢踏平了它！” 他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桑乾惨状早已激怒了所有“破浪”将士。

刘辩的目光最后落在墨衡和陈默身上。墨衡沉声道：“主上放心，格物院核心传承与人才，乃立身之本，豫兄安排周详，衡无异议。” 陈默则言简意赅：“靖安司暗线已布至高阳城内外，魏攸行踪尽在掌握。城内守备空虚，无公孙瓒势力染指，安全无虞。”

情况汇报完毕，帐内再次陷入沉默。抉择的时刻，真正降临到每个人头上。

田豫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语气沉重：“主上，北上投刘虞，确为良机。然…风险亦巨！其一，身份之危。刘虞乃宗室重臣，其麾下能人异士不少，主上常在近前，稍有不慎，恐露破绽。其二，寄人篱下。刘虞仁厚，然其麾下派系林立，本土豪强、旧日官僚，岂能容我等于卧榻之侧安睡？核心工坊、‘破浪营’之秘，必受其忌惮与掣肘！其三，公孙獠牙。一旦主上为刘虞所用，必成公孙瓒眼中钉肉中刺，其反扑必如疯狗，不死不休！其四…根基之失。冀州据点虽小，然倾注吾等心血，一朝放弃，犹如断腕…”

田豫的担忧句句在理，代表了团队中稳健派的普遍顾虑。放弃辛苦建立的冀州基业，投入一个充满未知和凶险的更大漩涡，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决断。

张悍立刻反驳，声如洪钟：“田兄此言差矣！冀州小城，池浅难养真龙！吾等整日提防豪强猜忌，工坊技术如履薄冰，何谈发展？刘幽州虽受制于人，然其乃正朔州牧，名分大义在手，幽州地广人稀，边境线长，正是吾等格物强兵、大展拳脚之地！至于公孙瓒？”他冷哼一声，拍了拍腰间的环首刀，眼中杀气四溢，“某正要寻他！破浪营初成，正需此獠项上人头祭旗！他敢来，某便敢战！怕他不成？！”

墨衡也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学者的冷静：“田兄所虑，皆有道理。然，格物之道，需沃土滋养，需实践检验。冀州小城，如困浅滩。幽州边患、内忧、资源、乃至刘幽州求贤若渴之态，皆为吾等格物之学施展之广阔舞台。风险固然存在，然因噎废食，非智者所为。保密之事，吾等当更加谨小慎微，工坊可置于更偏远隐秘之所，核心研发拆分隔离。至于掣肘…有主上在，有‘破浪’之锋在，未必不能斡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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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只说了四个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所有人的目光，最终都汇聚到刘辩身上。帐内只余篝火噼啪声与帐外呼啸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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