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罐里的水终于烧开了,咕嘟咕嘟冒着滚烫的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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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看向脸色灰败、呼吸急促的张大山:“张大哥,忍一忍。伤口必须清洗,不然神仙难救。” 他让李壮按住张大山,自己则用一根小木棍夹起一块在火上烤过(简易消毒)的干净布片,蘸着滚烫的开水(稍凉片刻,但仍很烫),小心翼翼地擦拭张大山腿上的伤口。
“啊——!” 滚烫的布一碰到伤口,张大山就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挣扎起来,李壮几乎按不住他。伤口边缘翻卷的皮肉被烫得发白,脓血混合着污物被强行擦去,露出底下红肿发炎的嫩肉,触目惊心。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臭味弥漫开来。
陈衍看得脸色发白,扭过头去。阿石更是吓得闭上了眼睛。王伯则死死按住张大山另一条腿,老泪纵横:“大山兄弟,忍忍!郎君是为你好啊!”
剧烈的疼痛让张大山几乎昏厥过去。刘辩的手很稳,尽管自己背上也疼得厉害。他深知这种“酷刑”的必要性。没有抗生素,物理清创是防止感染恶化的唯一手段。他忍着恶心和眩晕,仔细地将伤口内外能看到的污物和部分坏死组织都清理掉,直到流出的血变成相对新鲜的红色。
“王伯,针!” 刘辩接过那根烧得通红的缝衣针。他没有缝合技术,也不敢缝合这种可能已经感染的伤口。他的目标是伤口深处一个疑似嵌着细小石砾的黑点!他用滚水烫过的布垫着,捏着烧红的针尖,快狠准地刺向那个黑点,然后迅速一挑!
“呃啊!” 张大山又是一声惨嚎。
一粒芝麻大小、沾着脓血的黑色碎石被挑了出来!原来这就是导致伤口持续感染、剧痛发木的罪魁祸首!
“好了!异物取出来了!” 刘辩也松了一口气,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和疼痛浸透。他立刻将捣烂的、带着浓烈草木气息的大蓟糊糊厚厚地敷在张大山清洗干净的伤口上,然后用陈衍贡献出来的、相对干净的里衣布条,仔细地重新包扎好。
接着,他又将蒲公英糊糊敷在自己后背瘀伤最严重、已经有些发烫肿胀的地方。一股清凉感暂时压下了火辣辣的疼痛。最后,他犹豫了一下,将那气味刺鼻的止痛草糊糊,也取了一点,敷在张大山伤口上方肿胀发烫的皮肤上。
“水烧开了,放凉一点,大家都喝一点。” 刘辩疲惫地靠回岩壁,声音沙哑,“烧开的水,能…能避秽气,少生病。” 他只能用这个时代可能接受的说法来解释煮沸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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