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敲打着紫宸殿的琉璃瓦,连绵不绝已经三日。萧景琰站在窗前,虽看不见雨幕,却能感受到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身后传来轻微的咳嗽声,他立刻转身,准确无误地走向内室床榻。
"醒了?"
明尘靠坐在床头,白发披散,衬得脸色愈发苍白。他试图起身行礼,被萧景琰一把按回锦被中。
"别动。"萧景琰摸到床头的药碗,"该喝药了。"
药汁乌黑浓稠,散发着苦涩气息。明尘接过药碗,指尖在碗沿轻颤,荡起细小涟漪。他屏息一饮而尽,随即被剧烈的咳嗽席卷,一口鲜血溅在雪白中衣上。
"御医!"萧景琰怒吼。
候在外间的张御医连滚带爬地进来,把脉后面如土色:"陛下,国师心脉受损,药石难愈,只能...慢慢调养..."
"废物!"萧景琰一脚踹翻案几,"若治不好国师,太医院全体陪葬!"
明尘轻轻拉住他的衣袖:"陛下...吓着他们了..."
萧景琰胸口剧烈起伏,最终挥退御医。他坐回榻边,用丝帕擦拭明尘唇边血迹,动作与方才的暴戾判若两人。
"疼吗?"
明尘摇头,却不由自主地将手按在胸口。蛊毒虽解,但那些毒素已经侵蚀了他的心脉,每逢阴雨天便疼痛难忍。萧景琰的手覆上来,掌心温热透过单薄衣衫,稍稍缓解了那钻心的疼。
"墨玄的尸体挂在城门三日了。"萧景琰突然道,"北境连个收尸的人都不敢派。"
明尘睫毛轻颤:"陛下...何必如此..."
"朕高兴。"萧景琰冷笑,"让那些宵小看看,动朕的人是什么下场。"
明尘沉默片刻:"北境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敢来,朕就敢战。"萧景琰捏住他的下巴,"怎么,国师要劝朕慈悲为怀?"
明尘望进那双没有焦距却依然锐利的眼睛:"贫僧只劝陛下...保重龙体。"
萧景琰愣了一瞬,随即低笑出声。他俯身吻住明尘,尝到对方唇上残留的药苦与血腥。这个吻温柔得不像话,与平日的霸道截然不同。
"陛下..."分开时明尘气息不稳,"朝臣们..."
"让他们等着。"萧景琰解开他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那个暗红色的烙印。指腹抚过凹凸不平的皮肤,感受着火焰蟠龙与"琰"字相连的纹路。"还疼吗?"
明尘摇头。这烙印已经结痂脱落,成为他身上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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