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的手,脸色因剧痛煞白,"淬了毒..."
鲜血很快浸透月白锦袍。云清撕开衣襟时,发现萧宸心口处有道旧伤疤,与锁骨下的伤痕形成诡异的十字。
"去年秋狩..."萧宸气息紊乱,"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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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破庙里,火堆噼啪作响。云清小心翼翼为昏迷的萧宸换上干净里衣,发现他腰间挂着个锦囊——正是当初装棋子的那个,如今鼓鼓囊囊装着药粉。
"...冷..."
梦呓中的萧宸突然抓住他手腕。云清僵在原地,皇子殿下滚烫的掌心贴着他脉搏,像块烙铁。
"为什么替我挡箭?"他终是问出盘旋已久的问题,"殿下金枝玉叶..."
"因为..."萧宸在昏沉中微微睁眼,"那箭瞄准的是你的心口。"
雨声忽然变大。云清低头,看见两人倒影在积水里交融,他的发带不知何时松了,青丝垂落与萧宸的乌发纠缠在一起。
后半夜萧宸发起高热。云清将他搂在怀中喂药,听见他模糊唤着"母妃",接着竟是自己的名字。药碗在震惊中倾斜,褐色汁液染透两人衣襟。
"云清..."萧宸滚烫的唇擦过他耳垂,"别信赵..."
一道闪电劈亮夜空。刹那间云清看清了萧宸湿润的睫毛、苍白的唇,还有望向自己的眼神——哪里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皇子,分明是个伤痕累累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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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那日,秋阳灿灿。萧宸的伤已好转,只是左臂仍不能用力。两人共乘一车,萧宸批阅文书,云清则整理案卷,默契地不提那夜种种。
"到了。"萧宸突然出声。
车帘外是书院熟悉的朱红大门。云清正要起身,却被一柄折扇拦住去路。
"这个给你。"萧宸从袖中取出卷轴,"《盐铁论》批注。"
展开一看,哪里是什么批注——分明是弹劾赵鸿志的奏章副本,详细罗列了河堤贪墨证据。最末空白处,萧宸题了句诗:
「不畏浮云遮望眼」
云清心头剧震。这是王安石的《登飞来峰》,下一句是...
"自缘身在最高层。"萧宸轻声道出下句,折扇挑起车帘。阳光洪水般涌入,将他侧脸镀成金色,"三日后寅时,澄心堂见。"
下车时,云清发现卷轴夹层里有张字条,只有四字:
「与子同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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