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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佳乐走在最前头,听着身后两人的笑闹,忽然觉得夜风没那么凉了。她摸了摸围裙口袋,里头还装着白天盛安给的紫草膏,金属盒身贴着张字条,是他新学的花体字:“给佳乐,防传菜时烫着”。路灯下,字条边缘泛着微光,像落在凉菜盘里的金箔,虽小,却亮得扎眼。
而有些话,就像没煮透的饺子,沉在锅底不肯浮起来。比如向佳乐没说出口的“我也心疼你”,比如邢成义没递出的第二根烟,比如盛安藏在雕花刀下的半句“其实我没那么洒脱”。但此刻,他们踩着彼此的影子往前走,听着后厨方向传来的蒸汽声,忽然觉得,只要身边有这两个能一起喝酒、一起挨骂、一起在凌晨四点挑鱼的人,这人间的凉,便也算不得什么了。
毕竟,后厨的烟火气里,最暖的从来不是某道菜的热乎劲,而是有人陪你在深夜的路边摊,把心事泡进醋碟里,把难过嚼进饺子馅里,然后笑着说一句:“走,回后厨去,明早还有新的案子等着咱们呢。”
夜风裹着细雪掠过街角,三个影子渐渐融进后厨的灯光里。盛安的围裙上,那朵被油渍染过的木棉花,却在雪夜里显得格外鲜活——就像他们的故事,带着点涩,带着点暖,却永远在烟火气里,等着下一道菜的火候,把日子熬成最动人的味道。
立夏那天,后厨的排气扇转得比往日急,把明炉的热气往巷子里推。向佳乐端着冰镇杨枝甘露路过凉菜房,看见盛安正往玻璃罐里泡青梅,指尖沾着的盐粒落在白底蓝纹围裙上,像落了场细雪——他说这是“给夏天备的解腻小食”,罐口贴着新写的标签:“青梅泡七日,加薄荷叶”,字迹比去年的雕花刀痕还工整。
“安子,这青梅能配邢哥的烧鹅吗?”她晃了晃托盘,西米露在椰奶里沉浮,映着盛安眼底的笑纹。他忽然从身后掏出个小瓷碗,里头装着刚调好的酸梅酱:“早想好了,烧鹅蘸这个,酸甜带点咸,比陈师傅的老配方多股子清气。”酱体里漂着细碎的青梅果肉,像落在暮色里的晚霞。
邢成义正在粤菜档口试新菜“冰镇咕噜肉”,不锈钢盆里的肉块裹着晶亮的糖霜,旁边摆着向佳乐今早送来的冰镇菠萝块。听见动静,他抬头时看见向佳乐发梢滴着汗,工装领口沾着片青梅叶——准是盛安刚才塞给她的。“把杨枝甘露放打荷台,”他指了指角落的保温箱,“里头有冰毛巾,擦把脸,别中暑。”
毛巾触到皮肤时,向佳乐忽然想起去年冬天邢成义塞给她的暖手宝,此刻冰毛巾的凉意里竟带着淡淡皂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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