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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是后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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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高音抬起头,他反而释然了,像是和一个许久未见的髮小,互相畅聊分別之后的经歷:“就好像现在,你不是要死了吗?死的时候一闭眼,应该是永恆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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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忽然又得到光亮,一睁眼,发现你自己回到了汉初,你的父亲叫刘邦,你的母亲叫吕雉,而你则是他们的长子,刘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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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音想起了什么,指著自己的头颅:“我没这么轻鬆,我是被你打醒的,起来的时候满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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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著,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那时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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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后,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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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手指微动,高音见状,立刻说著:“不要想著杀死我,你的孩子会回来。我不知道,可能这个身体死了,他也永远回不来,或者我回去我的身体,他也回来了,却没有身体用,於是你的权力无人继承,白白留给了高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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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是高洋的禁离,他深吸一口气,压住那些狂暴的想法,他还有许多的话,没有向这人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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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很早以前发现他不是殷儿后,在心里,就只用这人来形容他了:“汝知道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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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难道不想知道,未来大家把高殷叫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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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音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微笑著说:“济南閔悼王,还有———废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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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洋闭上双目,內心悲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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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被人夺去了,讽刺的是,这些令他遗憾痛苦的消息,反倒令他更加愤怒,催动身体最后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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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是吾六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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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的九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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