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迎春忽而开口,扇子轻摇,扇弧晃着下半张脸,露出盈盈双眸,“紫薇花,紫色叫紫薇名副其实,白色的,是否叫作‘白薇’呢?”
她这样的动作,做出来几乎和纪绿沉一致,她们两人的眼眸清澈透亮。
只是既往形象不同,纪绿沉即便显得温柔无害、平易近人,也让和她对坐的人的人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
而迎春,她在纪绿沉身边的存在感很强,但又似乎毫无存在感,有无她没什么区别一般。
应付起来,便能够轻松随意些。
纪唯繁从容落座,左手理了理衣袖,抬眼正对上迎春手里的扇子。
这扇子,明明就是从洛水河道里捞上来的那把。
但既然纪绿沉不是真的葬身河水,他也没必要揪着不放,能卖这位贾二娘子一个人情,又为何不卖呢?
纪唯繁闻言轻笑,左眼角小痣后泛起细纹:“二娘子兰质蕙心。”
采蘩送上来调制好的乌梅冰饮,纪唯繁抬手将先放在面前的一碗移到了迎春前,接着说话:“确实还有银薇、翠薇、赤薇等品种,不过统称紫薇罢了。”
“齐王殿下如此留意紫薇花,是否也想做个‘紫微郎’?”
迎春随口一句话,问得直接,又颇含深意。
一方面紫微是帝星,“紫微郎”的隐喻不言而喻。
另一方面,神宗开平年间推行官制改革,中书省更名为紫微省,中书令称紫微令,中书侍郎称紫微侍郎,中书舍人则获了个“紫微郎”的雅称。
这句话怎么答,都会掉进陷阱里去似的。
这么想的话,纪唯繁就是把迎春当作另一方的势力来对抗了。
而纪唯繁确确实实向李见微问过河山玉及与聚玉集气可得天下的话,野心昭然若揭。
车窗外蝉鸣阵阵,一声也不停歇,吵得人烦扰。
纪唯繁喊了一口沁透心脾的乌梅汁,声音不疾不徐:“紫薇花开百日红,不过是觉得它比牡丹更经得起风雨罢了。”
当车中人以为他要这么糊弄过去时,纪唯繁缓缓放下茶盏,瓷器与木案相触,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目光也锁着对面的人,微微眯起来。
他眼尾微微上挑,目光锐利,直直刺向迎春:“广陵王身子孱弱,虽暂居正统……”
纪唯繁故意拖长了音调,左手无意识地抚过右臂的伤处:“日后朝局动荡,若唯繁有些许想法,不知二娘子……作何感想?”
迎春手里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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