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统共只带了四个得力的人,又都算不上心腹,无论在原地蹲守还是去追颜淏初都捉襟见肘。
她给采蘩使了个眼色,采蘩便逮着曾青审起来。
“颜郎房里的到底是不是本人,你可想清楚了再说话!”
迎春将今夜的突发事件略改了几句,又添油加醋,拿出来诈曾青。
“适才天津桥附近,洛水河道爆炸,淄青迎亲使冯郎君落水,生死不明!这背后定是有势力要搅乱东都,破坏朝廷与淄青联姻、断送朝廷削藩大计!差不多同一时间,我们殿下殿里的一张火器秘方也不翼而飞,这事关国朝安危,削藩成败!你分不清是非,也要累你家郎君、累琅琊颜氏背上悖逆之罪吗?”
“你家郎君口口声声的济世之志在哪里?琅琊颜氏从龙功臣、累世勋贵,对家国的担当又在哪里?如今军国机密失窃,逆党作乱,正是需要忠臣赤子挺身而出之时!”
这时候,就得亏颜淏初有个大家族绊住了他,底下人做事、说话也不得不思量着。
“若先前藏在房里的,就是你家郎君本人……当此非常之时,颜郎行踪诡秘,避而不见,论其行径,已近同谋!按律,当即刻撤职下狱,严加勘问!琅琊颜氏一门清誉,也必然毁于一旦!”
采蘩也很上道,顺着迎春的口吻进一步恐吓。
“若不是你家郎君,你可不要自作聪明替你家郎君拿了什么不得了的主意,将来遗祸无穷!”
曾青连同院里叫白矾、丹砂的小厮被迎春两个“悖逆之罪”“撤职下狱”“毁于一旦”等字眼哄得一愣一愣的。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颜家若是倒了,你们几个便是想这般看门扫院过安逸的日子就再不能够了!”
几个小厮何曾听过这等关乎生死、牵连家族的滔天罪名?三人抖如筛糠,冷汗涔涔而下。
他们到底不是最贴身侍奉颜淏初,有些事情也只是模模糊糊。
“不,不是郎君,奴不敢扯谎……”白矾暗暗看了曾青和丹砂,竹筒倒豆子说了个痛快。
“郎君身边最倚重的是赤石与紫石两位兄长,郎君出门也常带着他两个……”
“说重点!”采蘩不耐烦喝道,“采薇姐姐的炙羊肉、炙牛肉烤得好,我打下手也学了些,再啰里啰嗦,我先拿你们几个练手!”
“对对对,说重点……”白矾配合着牙齿咯吱咯吱打颤,“房里……房里跑掉的那个,绝对不是郎君!郎君走之前虽不曾说约了哪位朋友,但是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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