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好好的伸冤查案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男女之别,礼教之仪,被她的悲恸冲毁了。
施采身体弹跳、冲撞的下一个落点,迎春先拿自己的身体顶上去,在墙壁和地砖之间做缓冲。
希图能有那么一毫,减轻他的痛楚。
是她的错,她以为冤案重新审理,有章良娣、纪绿沉、纪暄、裴渡、崔攥、颜淏初这许多大人物在上头把关。
她就能当个甩手掌柜,睁眼闭眼,都见青天。
“殿下……”施采干裂的唇翕动。
迎春被抛掷到铁栅栏上,前后相交的冲击力撞得她五脏六腑都粉碎了般,她梦境中总是弥漫的铁锈味充斥在口唇间,微热和粘稠从嘴角流出。
二哥哥救她性命,施采更是她的救命恩人。
自虐式的折磨,是她现下唯一的报恩方式。
“殿下说,娘子……筹算……不需要他……”
施采听不到迎春的声音,迎春也辨别不出他微动的嘴唇交代了什么未了之愿。
一阵剧烈的抽搐后,他残存的力气被体内的毒酒抽干,僵直犹如再也翻不起海浪的死鱼。
死不瞑目。
迎春的眼睫,也重重地耷拉下来。
久不启用的“故纸堆”给了她一首太虚幻境风格的集句判词。
往事春坊似梦中,须怜纤手是良工。
红霞烂泼猩猩血,驻马天街满袖风。
朱雀大街的风吹进了迎春的梦,天青水绿的罗帷拂在她鼻尖。
痒簌簌的,将她扰醒。
“贾娘子醒了!快去禀报殿下!”
模糊的视线中,一个蓝衣丫头背影一闪。
再眨了眨眼,目光逐渐清明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绿衣的清秀丫头,十二三岁,正是讨喜的年纪。
“娘子觉得好些了吗?”小丫头眼中闪着真切的光芒。
迎春撑着手臂,胸口一阵闷痛。
虽不至于大战三百回合,摔打个十几次二三十次还是有的。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这……是哪里呀?”
殿下……又是哪位殿下?
屋子布置清雅,颇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但却不是她过往待过的任何地方。
“贾娘子醒了?”
少年声若冷泉,冰凉凉阴森森的,最适合夏天的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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