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纪绿沉的前尘吗?
为什么魔改地和她在话本里看到的情节没一点相关?
除了他们的姓名。
在确认那些事情与自己无干后,迎春强行把自己从强烈的共情中剥离出来。
地牢幽暗,羊角灯坠落在她的脚下,灯笼里盛放蜡烛的装置用了陀螺仪,怎么反转也不会倾覆。
狱卒怪贴心的,知道探监的人情绪起伏大,万一烧着什么就不好了。
“施卫率?”
迎春再一次把手指放到施采鼻子下面,微弱的气息喷在她的指腹,似有若无。
“颜……颜司直?来人……”
虽然适才莫名看到的一些东西中,颜淏初是个伪君子,但他的“伪”只针对纪绿沉,对普罗大众他就是谦谦君子。
且幻与真也有分别,至少这个现世人间,纪绿沉并不是他们任意一人操纵的傀儡。
“章……”
施采的身体剧烈痉挛,四肢扭曲的程度不断加剧,骨骼错位的脆响盖过迎春的嘶喊。
迎春跪在他身前霉湿的稻草上,十指深深掐着掌心,冷热汗交击,单薄的夏装被浸透,黏在身上,冰冷如堕地狱十八层。
每次都是这样,她摇着头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一个个鲜活人生葬送。
每一次呼吸都像她自己生吞活剥,撕咬眼前人的血肉。
“施卫率!”
迎春的声音在地牢的无限黑暗中回荡,却穿不透施采痛苦的屏障。
“是谁做的,卫率告诉我……我给……太子殿下和您报仇……”
头顶稳固的盘发被迎春甩得松散,额角的碎发全被泪水汗水濡湿。
“我在净业寺……”
水滴滑过两颊,顺着嘴角蔓延进她的口中,微咸微涩。
她慢慢爬着,凑近施采耳边,即便她不刻意去看,那些大小新旧叠加的伤疤还是布满这个壮年男子裸露出来的每一处肌肤。
“在净业寺,卫率带着我躲避姜齐的追兵,还有两个丫头……叫谷雨、白露……卫率还记得吗?”
“章良娣说,殿下分得清梧桐与悬铃木,我的桐木戒尺,也有殿下刻的字……”
“是我来得太迟了,我还没有听到您讲……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迎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弯细眉抖动着,泪珠从弧度流畅的下颌坠落,留下一片闪光的痕迹。
“我还不知道……太子殿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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