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反正同淮西叛军决定性的一战还在准备阶段,他临时从前线跑路,瞒得住也好,瞒不住自有他的道理。
回廊拐角紫藤萝花如瀑垂挂,光影流离,仿若蝴蝶振翅停歇在他下垂的上眼睑一刹,懵懂无辜,又心深若海,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似的。
早膳摆在缀锦楼一楼厅堂,迎春也不多话,单听常度讲战场的波谲云诡。
淮西叛臣吴元琦的一员骁将对阵被常度的手下俘虏,因该骁将往日常骚扰唐、邓二州边界,奉命平叛的将士们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之肉寝其之皮。
他反而把这人放了,解衣推食,任命重用。
“那……这位将军一定感激涕零了?”
读过些许兵法,迎春纵然知道这等收买人心的桥段,还是非常给面子地顺势问出。
常度少年英雄,平淮西又是他志在必得的功业,用人行事自有他的分寸。
“嗯……”常度咬着焦香酥脆的胡饼,口中含糊不清。
“吃完睡一觉,这两天圣上万寿,京中各藩镇州郡来往人口繁杂……你小心些,莫要多露面。”
迎春盛了碗南瓜粟米粥,嘱咐道。
两年前的六月份,主张对割据藩镇用兵的强硬派大臣被淄青节度使派人刺杀,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武元振死,御史中丞裴渡重伤。
趁着太和帝万寿,周边部族及其他藩属小国皆遣使入朝,淄青镇借机再来刺杀那一套然后嫁祸于人,还是非常容易的。
“还正要说呢……”常度扯了扯身上的袍服。
他轻装简行没带多余的衣裳,近乡情怯,临了临了,在上京城外二十里的官道上摔了一跤。
尘土飞扬,他的袍子是又脏又破,只好临时抢了长亭的。
“找一身男装来,下午我要出门。”
“迎娘也和我一起,去见见我师父。”
常度理所当然安排。
这么多年常度口中的师父只有一位,是太和帝堂弟衡山王纪灼。
“衡山灼色比花娇,琵琶金缕醉红绡,政事慵理自逍遥……”迎春想到她们收集来写衡山王的诗句,这美化程度绝不止一星半点。
衡山王也曾在前沿都督过朝廷撤藩平叛军事,结果畏敌如虎仓皇逃窜,因他貌美,以一己之力把大衍全体官兵拉入被叛兵嘲讽的“女流”行列,蒙羞遗臭。
前世有过宝玉那样女儿家至上的言论,今生这十年摸爬滚打过得还凑合,迎春有闲也会想一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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