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万语堵在那里,最后只化作一句低哑的剖白:“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像走在黑夜里忽然撞见了灯,明明知道不该靠近,脚却像生了根,挪不动半步。”
风雪不知何时小了些,月亮从云里钻出来,清辉落在柳文昭泛红的眼角,亮得像含着星子。
他望着凌言的侧脸,那人始终没说话,下颌线绷得很紧,在月色里泛着冷光,倒比这石矶还要凉。
柳文昭忽然慌了,像怕被什么东西烫到似的,猛地松开攥着狐裘的手,指尖蜷了蜷,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哀求:“我知道……我知道这不合规矩,你是君,我是臣,是弟子……可我控制不住……”
他没再说下去,只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发梢上的雪粒落在青石上,悄无声息地化了。
月辉落满凌言肩头,像落了层薄霜。他沉默了许久,久到柳文昭以为他不会回应,久到风都倦了,只在石矶旁打着旋。
忽然,凌言微微侧过脸。他指尖白皙,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轻轻擦过柳文昭脸颊——那里还沾着未干的泪痕,被风冻得发僵。
“哭够了吗?”他声音很轻,像雪落在松针上,“哭够了,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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