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澜师叔此刻应在丹药房,”凌言指了指东侧的回廊,“你去找他,让他给你把把脉,就说……”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就说你近日心绪不宁,恐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柳文昭脸上的红晕瞬间褪了大半,眼睛瞪得溜圆:“长、长老,我没走火入魔啊!我是真的……”
“快去。”凌言不想再跟他纠缠,语气冷了几分,转身就走。
身后的少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阵风吹来的海棠花瓣呛了嗓子,等他咳嗽着抬起头,凌言的身影已消失在回廊尽头,只留下几片粉白的花瓣,在青石板上打着旋儿。
廊下的红梅落了一地碎红,与海棠花瓣缠在一起。凌言走得快,衣袂扫过花枝,又惊起一阵花雨。
他想起方才柳文昭那副认真又慌张的模样,忍不住扶了扶额——
这些公子哥,吃了几日苦,怎么反倒生出些奇奇怪怪的心思?
正走着,迎面撞上一个温暖的怀抱。苏烬不知何时来了,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气,却把他裹得严实。
“怎么了?脸这么红。”苏烬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指尖带着熟悉的暖意。
凌言把方才的事说了,语气里满是无奈。
苏烬听得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襟传过来,带着几分戏谑:“看来我们阿言的魅力,连半大的孩子都挡不住。”
凌言拍开他的手,耳根却有些发烫,“我看他是真的不对劲,让沈澜瞧瞧放心些。”
苏烬牵着他的手往回走,脚下踩着厚厚的花瓣,软绵绵的像踩在云里。
“放心,沈澜会处理好的。”他低头在凌言发间闻了闻,嗅到海棠花的清香,“倒是你,今日授课累了吧?我让小厨房炖了参汤。”
风又起,卷起漫天红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翌日天未亮,听竹殿的晨露还凝在海棠花瓣上,苏烬已带着几名内门弟子和暗卫出了宫。
临行前他替凌言理了理朱色龙袍的衣襟,指尖划过冰凉的十二章纹,低声笑道:“阿言且安心坐镇,晚些我带城郊的糖糕回来。”
凌言望着他策马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沉重的冕旒压得脖颈发僵,朱红朝服上的金线在晨光里晃眼,他拢了拢袖摆,转身往暖阁去——
这还是他登基三月来,头一回正经处理朝政。
暖阁里早已烧起银丝炭,十几个重臣分坐两侧,见凌言进来,齐齐躬身行礼。凌言在龙椅上坐下,听着户部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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