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铺的锦垫被换成了粗麻毡,硌得人骨头疼。
“这是什么破地方!”定国公府的二公子李珏捂着鼻子,嫌恶地看着车窗外扬起的尘土,“宁师叔,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军营不该是……”
“军营就是这样。”宁瑾白勒住马缰,回头看了眼烟尘滚滚的车队,声音平淡,“从这里开始,下马步行。”
“什么?”李珏差点从马车上跳起来,“步行?还有多久才能到?我的靴子可是云锦做的,沾了土就废了!”
宁瑾白没理他,翻身下马,青衫落在黄土上,竟没沾半点灰。他身后的弟子们也纷纷下马,动作利落得像一阵风。
那些公子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肯动。
最后还是宁瑾白身边的弟子上前,一把将李珏从马车上拽了下来,“噗通”一声摔在地上,云锦靴子顿时沾满了泥。
“你敢动我?!”李珏疼得龇牙咧嘴,指着那弟子的鼻子骂道,“我祖父是定国公!你信不信我让我祖父……”
“到了军营,别说定国公,就是天王老子也护不了你。”宁瑾白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身往前走,“再磨蹭,今晚就睡在野地里。”
这话比什么都管用。公子哥们顿时怂了,一个个哭丧着脸爬下车,踩着泥路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
有人的锦袍被树枝划破,有人的玉佩掉进了泥坑,还有人走了没几步就喊腿疼,引得宁瑾白身边的弟子冷笑连连。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望见了军营的轮廓。黑黢黢的帐篷连绵起伏,远处传来士兵操练的呐喊声,震得人耳朵发麻。
几个穿着铁甲的老兵正站在营门口,见他们来了,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来。
“这就是新来的?”一个满脸刀疤的老兵啐了口唾沫,打量着这群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像看一群待宰的羔羊,“宁先生放心,保管三个月后,把他们个个练得像条狗。”
公子哥们吓得脸色发白,李珏腿一软,差点又摔倒。宁瑾白将名册递给老兵,“劳烦张校尉了。”
“好说。”张校尉接过名册,冲身后喊了声,“把这些‘娇少爷’带去洗刷干净,换上军服!谁敢磨蹭,直接用冷水浇!”
士兵们轰然应是,上前就去扯那些公子哥的衣裳。
顿时,营门口响起一片鬼哭狼嚎,锦袍被撕碎的声音、玉佩落地的脆响、还有公子哥们的哭喊求饶,混着军营的号角声,竟生出几分荒诞的热闹。
宁瑾白站在原地看了会儿,见李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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