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走。”宁瑾白言简意赅。
夏止颂领着弟子们立刻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架起那些哭闹的公子就往场外走。
一时间,演武场里哭声、骂声、求饶声此起彼伏,与海棠花瓣的簌簌声交织在一处,竟生出几分荒诞的热闹。
回廊上,凌言看着这混乱的场面,眉头微蹙:“军营那边,怕是要多派些人手看着。”
“放心,”苏烬从身后拥住他,下巴抵在他肩窝,“我已让叶平从北境调了十个老兵来,都是带过兵的糙汉子,保管能把这些娇少爷磨成铁疙瘩。”
凌言偏头看他,阳光落在苏烬的侧脸,将他眼底的笑意映得清晰:“你倒安排得周全。”
“那是自然。”苏烬低头,在他耳边轻吻,“为夫的,不就是该替陛下分忧吗?”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凌言耳根微红,推开他:“正经些,还在看呢。”
苏烬低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场中。此时大部分公子已被领走,只剩几个年纪稍小的还在抽泣,被沈澜温声细语地哄着,往国子监的方向去了。
“你瞧沈澜,”苏烬笑道,“倒像只护崽的老母鸡。”
凌言没接话,只是望着那些远去的背影,眼神里带着几分期许。
“起风了。”苏烬替他拢了拢衣襟,“回殿吧,下午还要审李嵩的案子。”
凌言点头,转身时,一片海棠花瓣落在他发间。
苏烬伸手替他拂去,指尖不经意间触到他的耳垂,两人都顿了顿,眼底闪着暖意。
演武场的喧嚣渐渐远去,只余下满地落英,在风中轻轻打着旋。
那些被强行带走的纨绔子弟们不会知道,这场看似屈辱的“改造”,将在日后彻底改变他们的命运。
宁瑾白领着去军营的那拨人刚走出演武场,就听见身后传来夏止颂冷得像冰碴子的声音。
他回头望了眼,见夏止颂已站在演武场中央,青衫下摆被风掀起,明明是和沈澜一样的衣裳,偏被他穿出了肃杀之气,忍不住低笑一声——
那些留下的公子哥,怕是要遭殃了。
军营的路比想象中远。起初还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嘀咕“不过是换个地方歇脚”,可当他们穿过朱漆宫门,踏上通往西郊营地的黄土路时,脸上的轻蔑就变成了错愕。
路两旁没有雕梁画栋,只有光秃秃的白杨树,风一吹就“呜呜”作响,像鬼哭。
拉车的马换成了瘦骨嶙峋的驽马,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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