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心!”
楚元笙扶起他,眼中泛起暖意:“好。明日一早,你随我走。”
那一晚,众人喝到天明。酒过三巡,李达李成哼起了凉州的小调,乔泽给大家倒酒,方和默默收拾着散落的杯盘,楚元笙则望着窗外的月色,想起叶璃腹中的孩子——或许到了北境,他可以教孩子骑马,叶璃可以教孩子识药草,再也不用提心吊胆。
次日清晨,一辆朴素的马车驶出瑞王府。叶璃抱着明远坐在车里,楚元笙与方和骑马护在两侧。没有仪仗,没有随从,只有简单的行囊和满腔的憧憬。
马车驶过城门时,叶璃掀起车帘,回头望了一眼巍峨的宫墙。晨雾中,那片朱红渐渐模糊,像一场即将落幕的梦。
马车刚过朱雀门,就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拦住。楚轩翻身下马时,锦袍的下摆都沾了泥点,平日里温润的脸上满是焦灼,见到楚元笙便急声道:“元笙兄!嫂子,快!安阳她……她要生了!”
楚元笙勒住马缰,眉头骤紧:“不是还有一个月才到预产期?”
“昨晚不知怎么就动了胎气,”楚轩的声音带着颤抖,“现在胎位不正,难产,稳婆说……说怕是保不住了,安阳已经昏迷半个时辰了!”
叶璃在车内听得真切,猛地掀起车帘:“轩王,我懂些助产的法子,或许能帮上忙!”
楚元笙与她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彼此的意思。他对车夫道:“先去轩王府!”又对方和嘱咐,“看好明远,别让他乱跑。”
马车掉转方向,疾驰向轩王府。叶璃坐在车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胎位不正在古代几乎是必死之局,她虽有现代助产知识,却没有器械,只能赌一把。
轩王府内早已乱作一团。稳婆抱着沾血的布巾从产房出来,对着楚轩连连摇头:“王爷,郡主脉象越来越弱,老奴……老奴实在无能为力啊!”
“让开!”叶璃拨开人群冲进产房,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安阳躺在血泊中,脸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
“王妃!”伺候的丫鬟惊呼。
“都出去!”叶璃厉声喝道,“除了我和两个最得力的丫鬟,其他人都不许进来!”她迅速检查安阳的状况,胎位果然是横位,胎儿的脚卡在产道,再拖下去母子都会没命。
“热水!烈酒!干净的布!”叶璃一边吩咐,一边将自己的银针消毒——这是她随身携带的验尸工具,此刻却成了救命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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