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信誓旦旦说已转移粮草。如今看来,怕是连信都没拆便扔进了火盆!
消息像野火般窜遍京城。馄饨摊前的老汉捏着汤勺发怔:“不是说南唐要和亲吗?咋说打就打?”蹲在墙根啃馍的脚夫啐道:“蛮子哪讲信义!可怜我兄弟还在漠北贩皮子…”
佑康茶楼今日格外喧闹。青衣书生拍案而起:“许怀山第四房小妾就是南唐女!我看这老贼早通敌了!”邻桌老者捻须摇头:“军粮乃命脉,岂能全存一处?此等疏忽,非蠢即坏。”
二楼雅间,说书人惊堂木都压不住鼎沸人声。不知谁喊了句“该让司徒将军挂帅”,整个茶楼突然鸦雀无声。角落里有个声音嘀咕:“苍南大捷才过月余,再让司徒家掌兵…”
这话像滴进热油的冷水,炸得满堂哗然。穿绛紫锦袍的公子哥儿摇着折扇冷笑:“要我说,就该让顾驸马去!人家在校场可是让南唐大将摔了个狗吃屎!”
此刻的宣政殿却静得可怕。
景仁帝摩挲着龙纹镇纸,看着底下鹌鹑似的群臣。白家小将出列时,他瞥见对方战甲下露出半截胭脂铺的纸笺——这般毛头小子,怕是连粮车该用几匹马拉都不清楚。
顾田浩请命时,老皇帝目光扫过他空荡荡的右袖。十年前漠北雪原上,这位将军为护粮道被狼群撕去一臂。如今...他暗叹一声,转头看向垂首不语的四皇子。
卫元昊盯着金砖上晃动的日影。父皇在等有人推举司徒长恭,可他偏不开口。指甲掐进掌心时,他忽然想起去岁秋猎,司徒长恭一箭射穿他看中的白狐眼睛。
“报——!南唐使团试图突围!”
禁军统领的急报打破僵局。景仁帝猛地起身,镇纸“咚”地砸在舆图上鹿寒的名字。他早该想到,那病秧子皇子敢来西魏,定是备了后手。
如今漠北粮草被焚,南唐使团又生变数...
“着大理寺严审鹿寒!”老皇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明黄帕子掩住唇间血丝。余光瞥见四皇子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心底泛起冷笑。
这朝堂之上,终究连个敢扛事的人都寻不出么?
南唐犯边的急报像一块巨石投入湖心,激得朝堂波涛暗涌。景仁帝端坐龙椅,目光扫过阶下众臣:“漠北军情紧急,许总督处急需一员得力副将,众卿可有荐选?”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几乎同时跨步而出!
“父皇,儿臣有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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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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