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长恭眼前阵阵发黑,羞愤欲绝的浪潮彻底将他吞没。什么职责,什么体面,什么世子身份,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甚至没看清是谁在笑,也没心思去管那两个呆若木鸡的妇人。在意识彻底被羞耻淹没前,他仅存的本能驱使着他——逃!立刻!马上!逃离这些目光!逃离这让他无地自容的人间地狱!
他猛地转身,不是冲向城内,而是朝着城外更空旷的方向,将轻功催动到极致,身影化作一道仓皇绝望的残影,狼狈不堪地疾掠而去,只留下身后一片更加响亮的哄笑和议论声浪。
“哈哈哈!顾大这招真他娘的绝!”醉仙楼二楼雅间,白越堂拍着栏杆笑得前仰后合。檐角铜铃被震得叮当作响,惊飞了歇在瓦当上的麻雀。
杨隆拎着酒壶凑到窗前,瞅着街上失魂落魄的司徒长恭,突然捶桌:“早知该带我家小妹来瞧瞧!”酒水泼在绣金桌布上,浸出一片暗痕。
正埋头吃酥饼的唐锦猛地抬头。他记得杨小妹圆脸杏眼,从前总爱追着司徒长恭的马车跑。去年上元节灯市,那姑娘提着兔子灯冲司徒长恭笑的模样,让他连着三宿没睡着。
“令妹...近来可好?”唐锦攥着半块酥饼,指尖沾满碎屑。
杨隆浑没察觉兄弟发红的耳尖,嗤笑道:“那丫头如今还念叨要嫁司徒长恭这样的俊才,呸!就这谢顶的德行,还不如剃成秃瓢!”
“哐当”一声,唐锦手里的瓷勺掉进甜汤里。他低头盯着汤面上晃动的倒影——自己这张平平无奇的脸,怕是连司徒府的门房都比不过。
顾暄冷眼瞧着司徒长恭踉跄远去的背影,指节捏得雁翎箭咯吱作响。这厮自己纳了五房小妾,倒有脸来挑拨他与云姝。想起方才司徒长恭提及“看门犬”时阴鸷的眼神,他忽然扬手将酒盏掷出窗外。
青瓷碎片在司徒长恭脚边炸开,惊得路旁黄犬狂吠。顾暄掸了掸箭囊上的灰尘,唇角勾起冷笑。有些腌臜事他本不愿提,但若这厮再敢纠缠...
暮色渐浓时,一匹快马踏碎长街寂静。
“八百里加急——漠北军情!”
卫云姝“唰”地收起舆图,看着跪在阶下的传令兵。他铠甲上还沾着漠北特有的红土,肩头箭伤渗出的血渍已凝成黑块。
“南唐夜袭粮仓,七成军粮付之一炬。”女子指尖划过沙盘上插着的小旗,突然重重拍在雁门关模型上,“许怀山这个老糊涂!”
半月前她亲笔书信提醒漠北总督加强戒备,那老匹夫回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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