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明黄衣角消失在朱红宫墙外,老太后一把抓住卫云姝手腕。方才还慈祥的面容此刻泛着青白,枯枝般的手指几乎掐进少女皮肉:“守佑铃呢?快给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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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姝从袖中摸出金铃。不过拇指大的铃铛被摩挲得发亮,铃舌上还沾着暗褐血迹。
“寅儿......我的寅儿……”太后将铃铛贴在胸口,浑浊的眼泪砸在织金地毯上,“这铃铛,你从何处得来?”
“祖母先说此物来历。”卫云姝不退反进。
太后踉跄着跌坐凤榻。窗外北风呼啸,卷着二十年前的往事扑面而来。
“你父皇登基前,哀家还有个嫡长子。”老妇人盯着晃动的烛火,“世人皆道先太子卫晏寅急病暴毙,可那年中秋……”
卫云姝想起史书上那位谥号“仁德”的太子。据说他十岁作《安民策》,十二岁领兵退南唐,十五岁主持修订《西魏律》。坊间至今流传着他微服赈灾时,为救落水孩童跳进冰河的佳话。
“他们抬回来的……”太后突然剧烈颤抖,“是半具被野兽撕烂的尸首!右臂只剩白骨,胸口三道爪痕从锁骨划到腰腹……”
金铃铛“当啷”落地。卫云姝看着祖母疯狂扒开衣领,苍老皮肤上赫然有道蜈蚣状的旧疤:“那畜生的爪子离哀家心口只差半寸!是寅儿扑过来......他最后一句话是让哀家快逃……”
烛火爆开灯花,映得太后眼中血色更浓:“先帝却说寅儿私自围猎遇险,连皇陵都不许他进!哀家抱着这铃铛哭了三天三夜,先帝才改口说是突发急症暴毙。”
卫云姝弯腰捡起铃铛。借着烛光,她终于看清铃身内侧刻着的小字——正是当年随太子陪葬的八宝琉璃盏上的“寅”字纹。
“祖母可知,这铃铛是在南唐猎场狼窝里找到的?”她轻声问,“跟着铃铛的,还有半块东宫令牌。”
太后默而不语,只是不停地伤心抹泪。
卫云姝喉头哽得发疼,攥着守佑铃的指节泛白:“祖母,我...究竟是谁的血脉?”
太后手中佛珠骤停,闭目时眼尾褶皱微颤:“寅儿。你是先太子寅儿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血。”
“既如此…”少女肩头轻颤,琥珀色瞳孔映着跳动的烛火,“为何要瞒我二十年?”
“你生母是青楼妓子!”太后突然拔高声音,金丝护甲刮过黄花梨案几发出刺响,“寅儿弱冠之年便战死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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