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她抬脚碾过严涵冻紫的手指,“西山的家庙倒暖和,正适合养病。”
当夜,流言四起。
“听说了吗?严二姑娘投井了!”
天刚蒙蒙亮,朱雀街茶摊上就聚了三五闲汉。
卖炊饼的妇人压低嗓子:“说是顾大公子轻薄了人家不肯认,逼得姑娘寻死呢!”
“不能吧?我表舅在顺天府当差,昨儿还说顾公子根本没回京呢!”
“你懂什么!”绸缎庄伙计挤过来,“那些贵公子玩腻了花娘,专挑深闺小姐下手。上个月李侍郎家的不也是这样!”
流言像长了翅膀,晌午传到西市时,已经变成顾暄在护城河畔扒了严二姑娘的衣裳。
酒肆二楼雅间,说书人醒木一拍:“要说这顾大公子腰间缠的乌金鞭,那可是沾过血的凶器!”
严大夫人听着嬷嬷禀报,嘴角终于有了笑纹。
她特意让严涵穿着湿衣在佛堂跪了半宿,此刻那丫头正烧得说胡话。这样才好,病得越重,顾家越没法推脱。
“夫人,将军府来人了!”
嬷嬷话音未落,前院已传来唱礼声。严大夫人理了理鬓角,瞥见镜中自己眼角的细纹——当年她就是这样逼着严侍郎续弦的。
晋南将军府一早就乱了套。
“逆子!这个逆子!”顾田浩一拳砸在紫檀案上,震得兵书哗啦啦落地,“派人去赌坊找!去青楼找!把京城翻过来也要找到他!”
“父亲息怒。”顾文渊弯腰拾起兵书,露出袖口崭新的云纹,“大哥向来率性,许是去城外别院散心了。眼下严家逼得紧,不如让儿子先去赔个不是?”
顾田浩望着次子温润眉眼,忽然想起曾氏临终前死死攥着顾暄的手。
那孩子当时才五岁,眼睛黑得吓人,活像头狼崽子。
“去吧,多带些补品。”他疲惫地揉着眉心,“跟严家说,顾暄若真做了混账事,将军府定会给他收尸。”
顾文渊躬身退出书房,嘴角笑意在转过游廊时蓦地加深。
八抬礼盒装满血燕人参,最上头那匹霞影纱,本是母亲要给他做婚服的。
马车驶过西华门时,他掀帘望见宫墙上栖着的乌鸦。
严家那个病秧子二小姐,倒是配得上他那好大哥——一个克死生母的煞星,一个流着商户血的孽种,正该锁死才对!
……
卫云姝倚在软榻上听婢女夏欢禀报京城传闻。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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