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霍然起身,鬓边步摇乱颤,“今日之辱,严府记下了!”
说罢拂袖而去,朱漆大门被她摔得震天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幕中的马车里,严婷听着母亲怒骂,葱指挑起车帘:“娘何必动气?那顾暄越是张狂…”她望着将军府门楣上斑驳的兽面衔环,唇角勾起冷笑,“来日跌得越惨。”
严府西角小院内,严涵怔怔望着窗棂外飘落的梨花。
生母留下的梳妆匣敞着,里头躺着半枚褪色的同心结——那是姨娘临死前塞给她的。
“姑娘。”老嬷嬷捧着粗瓷药碗进来,“该喝药了。”
药汁苦涩漫过舌尖,严涵想起三日前落水的严婷。
嫡姐那身蜀锦襦裙在水中绽开时,像极了姨娘被拖走那日,院里盛放的海棠。
“嬷嬷,你说…”她忽然抓住老嬷嬷的手,腕骨瘦得硌人,“若那日是我落水,会有人救我吗?”
“姑娘慎言!”老嬷嬷慌忙掩住她的嘴,“嫡小姐福大命大,自有贵人相救。”
严涵苦笑。
哪有什么贵人?不过是嫡姐自导自演的一场戏。那顾暄救人之时,她分明瞧见严婷袖中滑落的香囊——里头装着能让人浑身无力的迷药。
只不过,严婷偏偏没有算到,救她的人非但不是贵人,反而是个草包纨绔!
雨势渐大,檐下水帘如织。
严涵对着铜镜抹了抹眼角,烛火摇曳间,妆奁底层躺着一只翅翼歪斜的木蝴蝶。
这是去年乞巧节,那个男人在后巷墙根塞给她的,说是用桃木边角料刻的,能驱邪避灾。
“愿逐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她指尖抚过蝴蝶翅膀上的刻痕,外头忽然传来杂沓脚步声。慌忙合上妆奁时,铜锁“咔嗒“一声,正撞进严大夫人阴沉的眼底。
“按住她。”
四个粗使婆子一拥而上。严涵单薄的脊背撞在青砖地上,发髻散开缠住月牙梳。
她刚要张口,粗麻布就塞进嘴里,混着皂角的苦味。
“哗——”
井水混着冰碴兜头浇下。严涵蜷成虾米,指甲在砖缝里抠出血痕。
第三桶水泼来时,她恍惚看见廊下挂着的红灯笼,像极了去年接她回府时,嫡姐鬓边的珊瑚簪。
“知道为什么罚你吗?”严大夫人捏着帕子掩住口鼻,“顾家大公子到现在都没递帖子,怕是看不上你这丧门星。明日若再没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