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莲的坐垫上——那是母亲熬了三个通宵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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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歌姬的吴侬软语飘进车窗。
司徒长恭摸出腰间羊脂玉佩,这是及冠时父亲亲手系的。
楼头忽然传来琵琶声,他抬头望去,凭栏女子眉间朱砂红得刺眼。
……
甜水巷的青砖墙根还结着薄霜,曹氏扶着马车门框的手抖得厉害。
国公爷竟亲自来接她,后头还跟着宫里来的大太监,这排场惊得巷口卖炊饼的老汉都忘了吆喝。
车轮碾过石板缝里冻僵的野草时,她悄悄掐了把大腿——疼得钻心,不是做梦。
齐国公府,大门口。
赢公公的皂靴在车辕上蹭了蹭,尖着嗓子道:“国公爷请吧,杂家就在这儿候着。”
说罢往国公府朱漆大门前的石狮子上一靠,拂尘穗子扫得门环叮当响。齐国公额角青筋直跳,这阉奴,分明是挑着人来人往的时辰给他难堪。
阆华苑里,蔡氏正盯着帐顶的百子千孙图发怔。
自打上月咳血,这锦帐便没换过,药味混着熏香直往鼻子里钻。外头突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张嬷嬷掀帘子时带进股冷风:“夫人快些!宫里来人了!”
赢公公跺着冻麻的脚,瞧见蔡氏被两个婆子架着出来,脂粉盖不住蜡黄脸色,领口金纽还系歪了。
他故意抬高嗓门:“齐国公之妻蔡氏接旨——”这一嗓子惊得街对面茶楼支起七八扇窗,卖糖人的小贩举着草靶子往这边挤。
蔡氏膝盖磕在青石板上生疼,耳边嗡嗡响着“善妒”“内闱失和”,直到听见“豢养外室”四字才猛然抬头。
马车帘子恰在此刻掀起,曹氏水红色裙角扫过车辕,那张与自己年轻时五分相似的脸,惊得她喉头腥甜。
“夫人当心!”张嬷嬷慌忙撑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曹氏已捧着尚未显怀的肚子挪过来,怯生生喊了声“姐姐”。
蔡氏盯着她鬓间那支累丝金凤簪——分明是去年中秋宴上,齐国公说丢了的那支。
赢公公掸了掸衣摆根本不存在的灰:“杂家这就回宫复命了,国公夫人可要好生将养。”他特意在“将养”二字上咬了重音,眼风扫过曹氏平坦的小腹。
齐国公僵着脸递上荷包,被他用拂尘柄轻轻推开:“杂家俸禄虽薄,倒还不缺这点茶水钱。”
看热闹的人群炸开锅似的议论,卖炊饼的老汉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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