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浓重乡音哭诉,字字泣血:
“叔祖!您走了这些年,徐家……徐家是一年不如一年啊!”她枯槁的手指向窗外,“您瞅瞅这院墙,塌了几年了?糊点黄泥,一场雨就冲垮!祠堂那屋顶,瓦都烂透了,一下雨,水就哗哗往里灌,祖宗牌位都泡在水里啊!族里几个老家伙,凑了几个大钱想修,可那点钱……连买几片新瓦都不够!”
“人丁……人丁更是凋零得厉害!”她捶着胸口,“早些年,仗着您入了仙门,方圆几十里,谁不高看咱徐家一眼?后生们也争气。可后来……后来您没音讯,族里几个顶有出息的后生,接二连三地……没了啊!”
她浑浊的眼里满是恐惧和怨毒:“大房的老二徐壮,多好的后生!力气大,脑子活!前年进山想打点野物换钱修祠堂,结果……结果就再没出来!村里猎户后来说,在野狼沟边上捡到他半片带血的衣裳……人……人怕是早进了狼肚子了!”
“二房的徐文,读过几天书,在镇上铺子里当学徒,眼瞅着就要出师当掌柜了!去年秋上,突然就得了急症,上吐下泻,请了镇上最好的郎中,灌了几副药下去,人……人还是没了!郎中说是‘绞肠痧’,救不了!可哪有那么巧的事?头天还好好的,夜里就没了!”徐三婆咬牙切齿,“定是王家!看不得咱徐家好!使了阴招!可……可没凭没据啊!”
“还有咱徐家活命的根本——靠河那三亩上好的水浇地!”徐三婆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骨的恨,“那是祖上传下来的命根子!土肥,离河近,旱涝保收!前年收成刚下来,隔壁王家那黑了心的王扒皮,仗着他家老三在县衙里当了皂隶,硬说那地界是他王家的祖产!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打上门来!”
“咱族里几个后生气不过,去理论,结果……结果被那群天杀的活活打折了腿啊!”她老泪纵横,指着屋角一个蜷缩在阴影里、抱着条变形残腿、眼神麻木的年轻人,“您看看柱子!多壮实的小伙,现在……现在成了废人一个!报官?那王家衙役早就打点好了!官老爷连状子都不接,还反说咱徐家刁民闹事!”
“地……地被王家占了!柱子他们被打残了,药钱都没着落!族里能下地的劳力,病的病,残的残,剩下的田地也荒了大半!收成一年比一年差……如今这日子,全靠挖点野菜,掺着谷糠熬粥吊着命啊!叔祖!”徐三婆扑通一声跪倒在徐正阳脚前,枯瘦的手死死抓住他旧道袍的下摆,涕泪横流,“您回来了!您是仙人!您一定有办法!求您……求您给徐家做主!求您救救徐家吧!再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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